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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擊心的話狙中她了,溫童眼淚更洶湧。哭到無法出聲,於是倉皇地中止電話。
半晌緩和後,好了些許。她再心不甘情不願地回撥過去,對麵人倒是不高興接了,在響到最末一聲拒接。
溫童覺得這人頂神經質的,可依然有話沒盡興,所以才一遍遍地撥,而趙聿生一遍遍地駁。
終究她不伺候了,
那頭人又打來,接通瞬間尤為輕蔑的口吻,「掛電話過家家似的,好玩嗎?!」
溫童續續地抽噎,「我沒有想玩,就是還有話沒說全的!你有點耐心行不行啊?」
趙聿生停頓,二次出聲時語氣轉晴許多,「說。」
「你別再打來了。」
翻來覆去,只這一句。某人著實氣不打一處來,撂下一句「誰稀得打給你」就掐了電話。手機悶咚摜去沙發對面,他雙手擱去腦下假寐狀。
沒一會兒,又坐起來,翻出老友的號碼撥過去,「老孫,在值班嗎?……又冒昧叨擾你了,
南潯一週前的肇事逃逸案瞭解嗎?」
☆、10-3
兩天後, 在醫藥花銷的高壓之下,溫童決定找工作。
反正等著也是等著,思想可以等, 身體不能。阿公是與她攢了不少體己錢,但沒個長遠的經濟來源遲早一道喝西北風。
給阿公打點好護工, 溫童理全部功夫放在招聘資訊上,也拜託了些度同學, 你們更瞭解南潯今年的就業市場, 有空幫我留意下, 不一定非要百分百對口, 交五險一金,待遇還湊合就行。回頭請你們吃飯。
也是這時才知, 好些人知曉了她的情況。
可悲是南潯太小,壞事總是行千里。
關關難過關關過。
有人這麼安撫完她,說漏嘴, 問你身邊怎麼也沒個人陪著。
潛臺詞cue的是向程, 溫童門清得很, 不吃心笑了笑, 答說我又不是他的附屬品, 準確來說, 我誰的附屬品也不是。
我只是我……
溫,童。
在簡歷投遞欄裡寫下這兩個字的時候, 咖啡館外雨更大了些。這場雨攔了溫童的腿腳,也像一盆豆子攪亂麼上的奔波,讓濕漉漉行人倉皇難走。
她基本已經敲定兩家用人方。只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許多證件資料都還留在上海,得取過來, 而她是半點不肯窮骨氣麼回去的。
再三再四盤算後,溫童撥響聿然的號碼,意外對方很快接了,開場白也是她一貫的做派:
難得還記得我哦?
陰陽歸陰陽,聿然其實頂計較溫童不告而別,「彼此住對過的人,我當你是朋友的,有什麼難處不說還悶在腸子裡發酵嘛?」
溫童失笑,「好的,現在就有難處找你。」
三言兩語交代完,她慶幸聿然爽快答應,將將要言謝,對面搶白,「所以,真不打算回來了?」
「……不回了。」
「如果我是你,整頓好心情還是一條好漢。
度人家就請人陪著留在南潯,或者你要帶上也行,上海的醫療條件還放心些。這都不是最重要的,關鍵得保住金鑰匙和金碗,錢啊姑娘!有錢就能給你阿公請專家會診,請精英律師告不死那個宗桑的,曉得伐?講真你是現在急壞腦子了,我勸你冷靜掂量一下,有錢萬事圓。」
溫童良久才應,「可你總歸不是我。」
「……」
對於溫童的執迷不悟,那頭趙聿然放棄治療,純粹是夏蟲不可語冰。
大抵格局相去甚遠吧。度實說她起初從趙聿生嘴裡旁敲側擊出溫童的動向時,心裡就這般想法了,沒錢路是走不通的。
彼時對趙聿生也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