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頁(第1/2 頁)
「已經領回家了?」
「沒有。剛交定金,還留在柴媽身邊, 」梁先洲瞄她眉眼間的靈氣,不動聲色抬手,把傘柄從她手裡順過來,「要等一個月我才能去接他。原主是家母聯絡到的,準確來說, 養狗也是她好說歹說非要主張的……老小孩,我怎麼勸都不管使。」
日頭毒辣,國槐樹亭亭,躲在枝葉裡的蟬鳴像網撒去地上。
日曬刮沒了溫童一半的精氣神。饒是如此,她依舊恬淡笑答,「有照片嘛?好想看……」因為打心底歡喜貓貓狗狗。
沒成想話音未落,梁先洲就未卜先知,手掌著手機到她眼前,螢幕上是將將彌月的柴犬。
他含笑旁觀她對著阿柴情緒高漲,無痕將傘往她處送了送。深黑碰姿布的影子,一厘厘籠住她整個左肩頭。
「這隻阿柴的毛色有些奇怪。」溫童實話相告,她對柴的品種不甚瞭解,還刻板地停留在要麼黑要麼黃澄澄的印象上。
但這隻二者都不然,他橫看是黑側看又隱隱有黃色。
「因為這是胡麻柴。」梁先洲笑她一臉費解卻又頂真求知的形容。
「是赤柴和黑柴配種的品種,」他說,「很稀有,可以算柴犬裡的ssr。我們好容易碰見了,歐洲人一回。尋常就是有錢也難買。香港那邊有家老夫婦,聽聞有可能會出胡麻,連夜打飛的過來相狗。好在我們眼疾手快搶了拍……
不過也說不準,他只是眼下的毛色有胡麻潛質而已。」
溫童純粹不懂,「那為什麼不買定型的呢?」
她還是舍不離他手機裡的照片影片,qg願駐足不動,也要顛來倒去刷個五六回。對此梁先洲看在眼裡,滿分紳士地縱容她。「一來有價無市,二來養柴犬的樂趣,就在於見證它退毛的過程。會有種養成的收穫感。」
「或者,像抽盲盒那樣有意外驚喜感。」看手機的人側仰首,中午才吹的鬈髮,別了些在耳廓,風一拂,那幾綹隨之滑下來。
恍恍神,梁先洲蠢動的拇指又捫回示指骨節。他點頭並拿回手機,「是啊,所以不少夫妻高興養小孩,可能或多或少也同這點有關。」
「想好名字了嘛?」
「還沒有。」
梁先洲和煦貌地又同她並肩幾步,忽地靈機一動,「我想請溫小姐幫忙起一個?」
聞言溫童錯愕片刻,不認為她能獲此殊榮。
「我起名廢……」
「試試看。」梁眉眼極為認真。
「……容我想想。」
「不著急。」
就這麼一個苦思冥想狀,一個笑吟吟地同步回到公司。
電梯門開,前臺映入眼簾的時候,溫童冷不丁來了靈感火花。她在心裡把「胡柴」反念幾遍,就想到,「叫小柴胡罷!我小時候喝過那種小柴胡沖劑。」
可惜的是,梁先洲和她的成長軌跡全然不同,所以無法t這個梗。但優良涵養足夠他快速掛上一記微笑,由衷以及有感而發地褒獎她,「溫小姐很可愛。」
溫童掉線幾秒,被他誇得有些侷促了。
「大約在這裡,也就梁先生認為我可愛。」她一本正經自嘲。
梁先洲把直柄傘歸還與她,抄兜笑說不打緊,「各花入各眼,蘿蔔青菜各有所愛。」
他話說得亦莊亦諧,直白又帶些彎彎繞,莫名臊了溫童一下。不等後者說什麼,他笑納她的點子,「那就叫他小柴胡……
等狗接過來,頭一個領他來見你。」
二人在茶水間邊上各自散。梁先洲端正身姿去了老遠,溫童仍定在原地,手指撥弄著收束傘的搭扣,腦子沒個停地咂摸先頭的對話。
今天中午她巧遇他,十足十是一場意外。近些天他們小組跟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