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豎立而葬的棺材(第1/2 頁)
另一邊,鍾小夏讓五人退開,然後衝為首的黑衣人一勾手指,“你,過來!”
黑衣人雄壯的身軀立馬自地上起來,聽話的完全沒有了殺人時那股六親不認的勁兒。來到鐵鎖前,鍾小夏問他,“你是墓主什麼人?要實話誰說!”
“曾孫。”他道,深邃眼眸看向鐵鏈下的土地,目光裡除了憤怒、仇恨,還有哀怨、悲傷,以及無法言說的苦楚。
哎!也不怪他,看見自己祖先棺木被這樣鎮住百年,能開心得起來才怪。但冤有頭債有主,要不是阿克頓先殺了邱閆峰的兒子,讓人家連至親骨肉的屍體都拿不到,自己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
“你的夥伴裡還有跟墓主有血緣關係的人嗎?”
“有兩個。”
“讓他們過來。”
“幹什麼?”黑衣男人滿臉防備。
“感受到和自己一樣的氣息和血脈,能讓靈魂安心一些。”
其實還有一點,鍾小夏沒告訴他,就是像挖墳開棺這種事,是會折損人陽壽的,所以民間會有一個說法,一個男丁,一輩子只能給一位至親扛一次孝杖,因此自古以來才會有多生兒子的習俗,這樣就可以讓長子扛父、次子扛母了。
而讓阿克頓的至親來,是因為那五個屬豬計程車兵正值壯年,她肯定要把那唯一的一次機會留給他們父母,不該由無關緊要的人佔了份額,在這種情況之下,他至親也理應為祖先扶棺。
“穆託、巴拉格。”他回頭叫了兩個人的名字,兩個身材一樣魁梧的大漢趨步而來。
分給他們一人一把鐵鍬,再看看天上的月亮,已經完全冒出雲層,才下令,“挖吧!”
三人立即開動,速度甚至比五人時還快。
庭院中瞬間只剩下鐵鍬鏟動沙子的聲音,還有三個猛男因賣力發出的粗重鼻息聲。
一鍬、一鍬……一炷香的工夫,就挖出個碩大的坑洞,因為啟墳的是阿克頓同族、又是至親,所以四下再沒有陰風陣陣、怪力亂象。鐵鏈一直蜿蜒往下,而且越往下越粗,到最後竟和一個成年男子的腿差不多了,這別說是拴人,就是拴頭牛都不在話下。
隨著土被漸漸鏟開,驀地……一道奇觀出現在眼前,正常下葬棺槨都是橫著四平八穩座於封土之上,寓意入土為安,而這個黑漆木棺卻是豎著被放進去的,並且棺材四壁皆被鐵鏈緊緊纏繞,就像一個人被捆著埋進了土裡。
這是想讓死者在死後都不能安息嗎?“立”在喪葬禮俗中等同於“跪”、或者“吊”,是對屍體的一種屈辱,又被鐵鏈層層捆綁,連靈魂都要被束縛,不能超生、不能輪迴,就生生世世被困在這一方黑土裡。
鎮鬼煞……用意何其毒也!
鍾小夏從沒見過這樣下葬的棺木,今日真是大開眼界,心想若論陰陽邪術,還得是古人最厲害啊。
連季子封、慕霖、房頂的慕瀟都看得怔愣,這得是多大仇、多大恨啊,要這樣埋葬死者?想想……竟有些脊背發涼!
旁邊三人更是義憤填膺,大概也看出曾祖父的屍體被羞辱了,還以這種方式被埋了一百多年,個個眉頭緊鎖,碗大的拳頭都攥到微微打顫。
“這位壯士,你叫什麼名字?”鍾小夏問為首的男人。
男人尋思了一瞬才回答,“阿克塔。”
“哦……阿克塔。”鍾小夏看著他,“你們這些同族人之中,任何人都可以感到氣憤,為你不行,因為霍、邱兩家十四口人都死在了你的手上,其中還包括兩名幼童、一個嬰兒。”
“我猶嫌不夠,他們罪有應得!”阿克塔不肯服輸的嘶吼回去,話說得咬牙切齒,喘息片刻……才繼續憤慨道,“邱閆峰小兒子不是我阿祖所殺,這是我阿祖親口跟我爺爺說的,我爺爺又告訴了我父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