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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造次了,請二位見諒。”
蘇雪奇和馬鳴二人互相對視一眼,馬鳴笑著說:“唐兄不必這樣自責,問題出在我們自己身上。在我們家鄉北京,人和人之間不論男女,只要是朋友,這樣開開玩笑不但無傷大雅,反而能增進了解,加深友誼。”
唐子陶聽馬鳴說北京人不分男女彼此之間都可以開玩笑,大為驚異,一方面覺得有些不妥,另一方面又覺得或許蠻荒之地不必過於較真。
三人正在談笑之際,唐進過來回報,說是袁公子來了。
唐子陶一聽袁公子來了,馬上跟著唐進出去迎接,馬鳴和蘇雪奇一聽也跟著迎了出來。來到院門外,只見袁傑正從一乘轎子中下來,薄暮之中,一身青色圓領長衫,寬袍大袖,頭上戴一頂黑紗直腳幞頭,晚風吹過,衣袖飄飄而起,說不盡的風流倜儻。
唐子陶迎到轎門口,說:“袁兄大駕光臨,未曾遠迎,失敬失敬。”
袁傑朝唐子陶一擺手,說:“子陶不必客氣。我是來看蘇姑娘和馬兄弟的。”說著朝蘇雪奇和馬鳴一抱拳道:“二位,別來無恙?”
馬鳴馬上回禮道:“多謝袁兄想著,蘇姐和我一切都好。”
蘇雪奇也笑道:“袁公子這麼晚還來看我們,真是過意不去。唐兄,不如我們進去再說。”
唐子陶馬上道:“蘇姑娘說的是,袁兄,快快裡邊請。”說著陪著袁傑一路進了堂屋,唐進馬上端著新點的茶餅,送了過來。
四人落坐之後,不過談些書法文字。馬鳴雖然是個作家,但是在這個上面知道的卻很有限,所以坐在一旁聽著袁傑、唐子陶在那裡高談闊論,每每說到高興處,蘇雪奇總是精到地插上一兩句話,聽得袁傑和唐子陶都連連稱是,高挑大拇指。尤其是唐子陶,他不禁對蘇雪奇刮目相看。自從接觸到蘇雪奇那天起,雖然他和蘇雪奇接觸不多,但是他能感覺到蘇雪奇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但是這與眾不同,他以為大多來自於蘇雪奇不是中原女子,有時行為舉止放誕不羈,甚至不入時俗。可是此刻與蘇雪奇一席談論,明顯地,是自己的感覺錯了。蘇雪奇並非因為來自蠻荒之地,不懂禮儀文化,實則這個女子談吐高雅,見解獨到,話雖不多,但句句說到了他的心裡。這樣一個女子,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唐子陶看著坐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談的蘇雪奇,感到十分疑惑。
袁傑也對眼前這個女人充滿了好奇。當日在古玩字畫店裡的邂逅,蘇雪奇只在旁邊隨便看了一眼,就斷定自己手裡捧著的是杜牧的《張好好詩帖》。自己一直酷愛書法,對唐人書跡也算頗有心得,但也不能立刻斷定那便是小牧的筆墨。後來回去找人鑑定過了,確定是杜牧的墨寶後,袁傑對蘇雪奇越想越覺得佩服。這幾天家裡的事情、朝廷的事情都攪到一塊了,一直沒騰出時間來和蘇雪奇再聊聊。今日再見,果然這個女子非同凡響,是生平僅見的一個有見識、有思想,自信大方,沒有依賴心理的奇女子。這樣一個女子竟然沒有生在中原,真是中原的遺憾,所幸當日在古玩字畫店讓他遇見了蘇雪奇,並且把她帶到了唐子陶家住下,否則以後不知道還能不能有機會再與這樣的奇女子談論詩書歌賦,不知道這世間還能不能有第二個女子如蘇雪奇一樣大方自信,見識新穎。
唐子陶和袁傑兩個人一邊為蘇雪奇的見解和氣度所折服,一邊自己在那裡思來想去地琢磨蘇雪奇。馬鳴坐在一邊聽三人聊的不是篆隸行草,就是金石鼎銘,不論說什麼,蘇雪奇總能見縫插針,及時點評,不禁也對蘇雪奇暗豎大拇指。他本以為蘇雪奇只是一個圖書策劃編輯,平日裡看看稿子,見見作者,挑挑錯誤,七天下來算一星期,四個星期下來就是一個月。這年頭出版社比著賽地出書,新書一本比一本花哨,但是大多有量無質,跟風操作多過自我開發新思路、新選題,而在這樣的出版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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