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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
“那——你——會娶我嗎?”
他看著她,眼光突然移至她領口,伸手拉出一條細金,那墜子,正是他當年給她的戒指。
“我有什麼好呢?方笙?”他將戒指套在她手中。
“我只知道我愛你。”她固執的說著。
“傻瓜!看來精明,卻傻在這一點。”他嘆息,胸臆泉湧著幸福,讓他幾乎承受不住。
“讓我——也不得不愛你、屈服在你編織的情網中。”
她的心倏地高揚!
“你仍愛我?!……不對!”她的笑容立即打住。“你根本沒去臺灣找我!”
他放聲大笑,回道:
“小妖女,既然打一開始就是你在追我,何妨讓我們的結局也是由你來追我寫下句點呢!並不是凡事都在你算計中呀,女人!”
他壓下的深吻,讓方笙無從發言與抗議,她只能以深情的回吻表達她的喜悅與愛意。
能有這樣的結局、能夠相愛,其他細節又有什麼好介意的呢?
至少她如願的擒到了她的郎君,就是徹底的勝利了!暈眩在情潮波湧中,耳邊依稀傳來低吟淺唱——
如何讓你遇見我,在我最美麗的時候……
那是席慕蓉的詩,也是每一位女子的衷心所盼。
而她已遇到了他……在她最美麗的時候……
跋 筆記心情
下雨天向來是開稿伏案天。
書案的左方,洞開著一方視窗,平日收納陽光入室內,鳥語啁啾聲由窗外糾纏的電線上揚起,即使只是尋常的麻雀;而向來,麻雀常被形容為吵雜的代名詞,但在都市裡,任何天然的聲音,都珍貴得令人感恩!幾乎像是為我演奏似的,每日每日,總是有麻雀聲來活潑我的視窗。
這是天晴日光好時會有的景緻;但下雨天自是截然不同。
陰霾的天空閃著春雷的怒吼,驚螫了天地萬物的甦醒。天與地之間,都溢滿銀絲匯成的水氣。吵雜的人聲散去了,鳥語隱遁,車聲漸稀,僅剩的些微聲響,全被嘩啦滂沱的大雨聲給掩蓋了過去。
單一的,獨佔的,彈起自己的樂音,不讓其他雜音專美於前。
向來不在陰天出門,倒不是怕弄溼了自身。只因敬畏著種種天候節氣的轉變,總是呆立於視窗,怔怔出神不能自已,讚歎吧!那樣神奇的景象。
很難去界定雨天帶給我什麼思緒或心情。只是總會忍不住提筆,對著格子爬出我的故事、我的心情、我的悲傷與我的快樂。
那樣子幾近著魔的任其流瀉,混亂的組合力卻往往出乎意料的揮灑出較令人滿意的作品。
在非關長篇小說的筆耕世界中,我有兩抽屜的心情記事被珍藏了起來。很難想像不愛寫日記的人(事實上看到日記本子就開始打盹,病情嚴重)會勤於記下心情,居然也將溢滿成災,又得清理一番。
依然是下雨天。無處可去的天候沉靜住了叫囂的靈魂。我又伏回案上,看我的雜文,回味我的心情,沉澱多日來的紛亂心思。在三月末,清明尚未到來的雨季。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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