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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人生在世不稱意呀～失眠或失戀……&rdo;

周自恆的心理防線轟然倒塌。項祖曼好像站在千萬裡之外，站在幾百年前那畫鷁青龍臺上，披著一身染盡繁華的戲服。她明明一動也未動，卻好似舉手投足間鬥轉星移，訴盡了恩怨情仇、世間百味。

項祖曼唱完半天，見他仍然目光呆滯，不由得笑，&ldo;回神了，&rdo;她身段極好，身形纖瘦，看在周自恆眼裡步步生蓮，生生驅盡了他最後一點理智。

&ldo;怎麼呢，&rdo;項祖曼被他弄得多少有些不好意思，&ldo;不是你要跟來的麼。&rdo;

&ldo;把持不住呢，&rdo;周自恆偏過臉不看她，心虛地清了清嗓子，小聲道，&ldo;來的時候你也沒告訴我你要撩我。&rdo;

&ldo;我撩你還要打報告麼，&rdo;項祖曼驚奇，不屑地嘖了聲，&ldo;真是，還想被誰撩啊，震驚成這樣子。&rdo;

&ldo;誰知道呢，&rdo;周自恆也嘖嘖道，&ldo;我要是不跟來，不知道要給哪個師弟唱歌呢。&rdo;

&ldo;喲，吃醋啦？&rdo;項祖曼笑得開懷，拍拍他的肩，&ldo;放心，不給別人聽。&rdo;

周自恆哼了聲。

項祖曼湊在他耳畔，&ldo;下次辦事兒的時候，項鶯鶯給周生唱《牡丹亭》。&rdo;她刻意把&ldo;辦事兒&rdo;這幾個字唸的又軟又輕，說話的人含含糊糊地不說清楚，聽話的人耳畔卻炸了驚雷。

轟。

&ldo;你別說話了，&rdo;足有四五分鐘，冷靜下來的周自恆才咬牙切齒地說，&ldo;我，不，想，在，這，麼，個，地，方，&rdo;他頓了頓，&ldo;辦事兒。&rdo;

項祖曼笑著退開，靠著另一邊的沙發，長嘆了一口氣。

他們困在這間屋子裡等隔壁行動的結果。輸了，那便毋庸置疑死路一條，哪怕從這裡逃出去也不會被放過；贏了，一切歸於平靜，她再也不用擔心周神這樣的天之驕子為她所誤，膽戰心驚地過一生。無論輸贏，這一切都即將結束了。

人間確實不值得，但他們的選擇值得。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進入一個奇奇怪怪的劇情線，皮一下很開心

第22章 n22

&ldo;你看到光了嗎？你看到風，看到電閃雷鳴，看到在風雨中動搖的一切微薄的難以支撐的力量，你看到了嗎？這黑壓壓的可怕風景，背後就是光，是你所追求的渴望的為之奮鬥的未來。&rdo;

※

&ldo;幾點了？&rdo;項祖曼在沙發上睜開眼，&ldo;光線好暗。&rdo;

&ldo;五點五十。&rdo;

&ldo;五十了，&rdo;項祖曼打個哈欠，&ldo;御因等我們回去吃飯呢。&rdo;

&ldo;現在恐怕還不行，&rdo;周自恆笑道，&ldo;外面都聽不見動靜。&rdo;

&ldo;御因今天直播做什麼菜？&rdo;

&ldo;好幾個，我也沒仔細看，好像還有個日式料理。&rdo;

&ldo;御因現在多少粉絲啊？維持生計應該不太難。他上次在家裡請同學吃飯，有個女生一邊吃一邊誇，非說要跟他學做飯。昨天還有人找我要佛跳牆的菜譜，我哪有啊，現讓御因寫的……&rdo;

周自恆看了她一眼。

&ldo;你很焦慮，&rdo;周自恆說，&ldo;你在擔心御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