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子。”

老韓在黑暗中緊鎖著濃密的雙眉，沉聲說道：“是啊，我當時也年輕氣盛，把桌子給踹翻了，現在想想還不如當時帶著她私奔。”

大鳳又好奇的問道：“你們就這麼分手了？”

老韓沉默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應該說是個結束，也可能是個開始，我是個膽小的不敢承擔責任的人，碰到難題第一個反應就是去逃避問題，總想躲過去，可是躲過去了到底是得還是失呢？和她分手以後我去了一趟外地，我以為自己可以像忘記等待了四年的女孩一樣的忘記她，但是很不幸的是我不但忘不了，反而四年卻異常的強烈，直到我回到了哈爾濱。”

“你忘了她嗎？”大鳳很好奇的翻了個身，側著身對著老韓的方向，雖然黑暗中看不清老韓的樣子。

老韓在菸灰缸裡按滅了已經燙手了的菸蒂，淡淡的說道：“等我回來才知道，我剛走沒多久她就發現自己有了孩子，孩子是我的，我就想去找她，想和她重新開始，哪怕她媽再怎麼瞧不起我，再怎麼刁難我。但是她不肯見我，我甚至在她家門口等著她等了好幾天。但是她還是沒有原諒我，打掉了孩子。”

“然後呢？你就這麼等著嗎？”大鳳估計是一個喜歡大團圓結局的孩子，老韓的故事明顯和她平時看的聽的故事不一樣，一點也不瓊瑤。

老韓低沉著，平緩著繼續說道：“我是個懦弱的人，結局就是我在家裡宅了兩三年，剛開始試著用電視裡的辦法，用酒精麻醉，結果越醉心就越疼，越沒法控制自己去想。於是我很少喝酒，甚至不喝酒，只是靠網路遊戲來麻痺自己，沉迷於遊戲，什麼也不想，就強迫自己去想著遊戲裡的裝備，遊戲裡的級別！直到今年，我感覺沒那麼強烈痛苦了，於是我出了家門，試著找一份工作，試著迴歸正常人的生活。雖然知道這也是依舊是在逃避，但是我實在沒有勇氣去面對。”

大鳳感覺自己的心緊了緊，然後還是沉默的沒說什麼，一直過了不知多久，才問道：“那麼今天呢？”

老韓苦笑了一聲，說道：“我是個生理上正常的男人，如果今天換世界上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錯過的，更何況這幾年我心如止水的連個女朋友都沒有，每天就是想辦法麻痺自己，今天怪我沒有把持住，所以我把我不為人知的傷疤揭開給你看，算是一種坦誠吧！也算是一種補過……”

半晌的沉默，老韓翻了個身，把後背對著大鳳，輕輕的說道：“睡吧！明兒一早你就回去，我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而大鳳卻圍著浴巾下了地，開啟一臺電腦，說道：“我睡不著，先玩會，你先睡吧！”

老韓沒有管大鳳是怎麼想的，直接就側著身子睡去，而半夜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就感覺後背上貼著一對十分柔軟的東西，一條白嫩的臂膀穿過自己腋下，緊緊的從身後抱著自己，就這樣的抱著，時間彷彿瞬間的停止了下來。

這一晚老韓做了一個怪夢，夢見一片白茫茫積雪的村子，自己回頭看著一個一身花棉襖，卻裹了一雙小腳的女人，倚著門向自己揮手告別，女人一張鵝蛋臉，光潔的額頭，細細的眉毛，大眼睛，高鼻樑，櫻桃小嘴。就是大鳳，而老韓卻感覺到了苦澀，眼淚順著臉龐滑落在枕邊。

而同時大鳳也做了一個怪夢，夢裡的一個漢子，穿著一身破舊的唐裝式的棉襖，袖口和肘尖打著補丁，手裡拎著一把鬼頭大刀，一臉的大鬍子，正是那個惱人的老韓，他回頭看著自己，眼神中充滿了愛憐，惋惜，絕望，與深情，彷彿一去不復返的壯士一般，而自己的嘴裡卻一直唸叨著：“你要是活著回來的話，我們好好的過日子，我給你生兒子。你要是不能活著回來的話，我陪著你死，我要埋在你身邊，這樣我們永遠也不會被分開了……”

就這樣，大鳳抱著老韓一直到天亮，老韓睡醒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