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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玻璃桌上,也許這是那個孕婦不小心落下的,他隨手將手鍊收進上衣的內袋中,想著反正那個孕婦拿了他的名片,如果找不到手鍊的話應該會主動聯絡他。
結果到了第二天,那名孕婦也沒有來電詢問手鍊的事,那條放在上衣內袋的手鍊也不翼而飛了,更為詭異的是,李耀陽在做午飯的時候發現他的左手手心上長出了一朵蓮花的紅紋,用手指輕輕撫摸手心的時候還能感覺到輕微凸起的紋路,可是鏡子和相機之類的東西映照出來的左手手心卻是一片乾淨。
折騰了幾個小時卻絲毫沒有辦法讓紅蓮的紋飾從手心消失,李耀陽開始認真地考慮切掉手心上的肉方案的可行性。就在李耀陽握著一柄水果刀正準備狠下心來剜掉那朵紅蓮的時候,一個慈悲的男聲直接在李耀陽的內心響起:“送子觀音系統繫結成功,請李氏觀音以慈悲為懷,普度眾生。”
“……”李耀陽沒理那個聲音,他坐在飯桌前,桌面上擺著一個急救醫用藥箱,紗布和藥品都已經準備好了。他握著水果刀的右手絲毫沒有顫抖地對準紅蓮剜去,眼看鋒利的不鏽鋼刀就要刺穿面板的時候,觸碰到紅蓮的刀面卻瞬間汽化蒸發,只留李耀陽對著只剩一截手柄的水果刀發呆。
那個慈悲的男聲就像是一切不詳的開端,李耀陽逐漸開始出現幻聽,這些聲音大多數來自成成年女性和稚嫩的孩童。女人們在不斷呢喃著許願能夠懷孕生產,孩童的聲音則不盡相同,有的是在傾訴著對母體的依戀,有的則是在抱怨母體懷孕時穿高跟鞋、抽菸等不良生活習慣,許許多多的聲音轟炸得李耀陽的腦袋都快炸裂了。
就在李耀陽快要暈厥過去的時候,他被一個男人擁進了懷中,男人用雙手捂住他的耳朵,那些竊竊私語的聲音突然就離李耀陽遠去了。李耀陽並不領情,他冷著臉推開男人,再看了看站在男人身邊事不關己地雙臂環抱胸前的漂亮女人:“不知兩位擅闖民宅有何貴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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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執行前方是西道口站,有在西道口站下車的乘客,請您提前做好下車的準備。The next station is……”甜美的女聲從地鐵的廣播中響起,將李耀陽從回憶中拉回現實,他將立領衛衣的拉鍊拉倒最頂端,隨著人潮下了地鐵往著出口的方向移動。
和許多行業一樣,婦產科也有份旺季和淡季之分,十一月在醫院住院的預產期孕婦並不多,所以李耀陽難得的比較空閒。八點到九點這段時間,李耀陽只接待了兩位定期來產檢的孕婦,隨後就是在坐診室裡漫長的等待。牆上的掛鐘已經上了年頭,秒針每走一格都會發出清晰可聞的咔嚓聲。8點59分,隨著秒針越發逼近12的數字,李耀陽腦袋裡的以複數計算的嬰兒們熙熙攘攘發出的吵鬧聲也越來越接近,直到門診室的門被人推了開來。
來人手中握著一張掛號單,他的肚子滾圓,大得非常誇張,四肢卻比普通的瘦子還要纖細許多,讓人非常難以想象這麼瘦弱的一具身體是如何撐得起這麼大的一個肚子的。現在天並不算太冷,那人卻戴著毛帽子和圍著厚厚的圍巾,幾乎將整個頭部都擋了起來。
那人顫顫巍巍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這才緩緩地將頭上的帽子和圍巾摘下來,露出了他那張憔悴的臉龐,他長相普通,唯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頭上的肥豬流金紅色的公雞頭髮型,以及那雙肥厚而蒼白的嘴唇。他脖子上明顯凸起的喉結明白地告訴李耀陽,這個懷著孕的人分明就是個男人!
李耀陽從男人手中接過掛號單子,照著上面的名字念道:“海琪先生,請問你的民族是?”
男人的聲音有些尖細:“回觀音大士,我屬於海龍目、魚綱,種類是海馬……”
李耀陽:“……”作為一名人類婦產科醫生,卻需要跨越種族的界限工作,李耀陽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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