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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韓林能感覺到，當初第二院長，其實沒有怎麼修煉硬功。

他每天盤膝打坐，幾乎把所有精力，都用來修煉內功，研究出了神乎其神的體外大法，產生了質變。

從大院長寫下的取捨二字，和意、氣、體三個字來看，大院長，主攻的則是武意。

韓林在這第四五頁，久久回味。

他能理解這種取捨，因為專精一種，更肯定會比分心三種，更容易觸碰到質變的門檻。

但歸根結底，自己又跟別人，有點不一樣。

自己現在跟其他人比，有不少優勢，修煉快捷無比，使得韓林覺得內心的渴望，跟心得上所寫的，產生了一點點分歧。

明明知道目前，根本沒有任何資格去質疑，但哪個青年，不是心比天高？

“道理我都懂，可不試試，怎麼甘心？大人會取捨，但我進入武道的時間還短，就是小孩子，為什麼不能全都要？”

韓林眼中有火焰燃燒，翻到了第六頁。

就在他覺得出現分歧而惋惜，覺得這本心得跟自己的理念，不是百分百合拍時，他忽然看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是

“！”“？”

第六頁是感嘆號，第七頁是問號。

四頁聯合在一起，是“取捨！？”

從感嘆號裡，韓林感覺到了，大院長的決絕，他已經走在了專修武意這條路上。

可從問號裡面，韓林又能感覺到，那素未謀面的大院長，似乎心中，也存在疑惑，或者說，不甘。

顯然，前人是糾結著在探索。

武道的最後一個境界，羽化境，眾說紛紜，那代表一種蛻變，可所有人都還在蛻變的過程中，沒人知道武道終極的模樣。

瞬間，韓林看到那個問號，反而感覺豁然開朗。

這說明，兼顧的路線，別人走不通，可大院長並不認為是死路。

突然間，韓林覺得有一扇大門，在自己面前，開啟了。

大門上面，赫然寫著一個字，名為“武”。

而腳下，通往大門，要靠自己走出來的路，則是“學”。

自己要做的，就是在超越對方之前，吸取對方的經驗，然後接下對方手中的棒子，走出新的路！

從這一刻開始，房間內，只剩下了翻書聲。

第八十二章　夜動

十天之後的夜裡，月明星稀，韓林依舊在外城的小院閉關，平靜不已。

而內城之中，卻有一個府邸，已經渡過了暴怒的第十天。

“滾開！”

鑑晨一聲吼，把端晚飯過來的僕人直接轟出了屋子。

僕人也是非常無奈，但這是他們的職責，不管主子吃不吃，都必須三餐準時。

“哎……老爺怕是氣瘋了。”

“是啊，老爺家裡都指望他一個，如今在二皇子陣營內地位一落千丈，以前的朋友都翻臉討債，家裡又幫不上他忙，的確鬱悶啊。”

幾個僕人，都站的很遠，在悄聲議論，覺得這府裡，恐怕很長一段時間，日子都不好過了。

而就在他們說話間，鑑晨房裡的燈火，跟前幾天一樣，很早就黑了下去。

就當那些僕人，以為老爺跟之前一樣，為了療傷早早休息時，誰也沒注意到，有一道黑影，悄然出府！

鑑晨在府邸的屋頂上穿梭，一身黑衣，夜色是他完美的保護色。

加上他武聖修為，又擅長腿法，所以移動間，一點聲音也沒有，顯然腳上的傷，已經痊癒！

“死，我要你死！”

他口中，一直念念叨叨，眼裡，更是一片恨意。

然而鑑晨去的方向，卻不是外城，而是內城中，更加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