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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湘還真沒說假話。
她和溫年都是一個區的,劃片的話學區也是一樣,所以每屆總有幾個風雲人物。
溫年的大名她聽過資e源e整e理e未e知e數很多次,其實也見過溫年好幾次。
女孩長得比男孩快,溫年從小就個竄得高,初中的時候就傲視全班,在阮湘小學六年級的時候第一次見到溫年,就是對方把一個男孩揍得哀嚎到巷尾的時候。
旁邊站著的兩個女孩都一臉興奮。
溫年那會長得高也就算了,還壯,臉當然沒現在這樣還能有個尖下巴,肉多,擠得眼睛都小了,估計那會是她最胖的時候。
光體重和身高也能讓人望而生畏。
所以也沒人能欺負她,被瞪一眼都覺得跟泰山壓頂似的。
而不少女孩都喜歡和溫年一起回家,畢竟有些男孩喜歡捉弄人,把剛發育的女孩小背心解掉之類的。
那次正好被阮湘瞧見,一眼就記住了。
等阮湘升到初中,也聽了不少溫年的事跡,比如家裡開武館,又在什麼武術比賽拿了第幾名,又比如誰被溫年揍進了醫院,家長又去找溫年爸媽理論。
學校總有幾個出名的,出名的不記得自己有多出名,但總有人記得。
「啊?我哪有單條一條街,過分了啊阮湘,我初中?我初三你初二吧?啊忘了還是初一?」
溫年剛把回鍋肉嚥下去,就被阮湘這句話給驚了,急忙反駁。
她以前做過的蠢事還挺多,每次被季夢雯提起就覺得很羞恥了,這會跟公開處刑一樣。
阮湘又給矜矜夾菜,「難道是假的嗎?的確是季姐和我說的。」
「季姐季姐,我也比你大你怎麼不叫我姐啊。」
溫年喝了一口剛才接的大麥茶,溫溫的還挺舒服,「我實名反駁一下,是假的,我完全沒有去單挑,還不想被我爸打斷腿。」
溫年講話的腔調總是特別輕快,下意識地就讓人覺得輕鬆,這種時候也不知道是刻意的還是真的被冤枉,委屈都快從話裡溢位來了。
「叫不出口。」
阮湘很誠實地說。
她認真地看了一眼溫年,「你渾身上下都沒有半點讓我想喊姐的慾望。」
「太傷人了。」
溫年還嗚了一聲往矜矜身上靠,說:「我沒說錯吧?」
矜矜還在笑,看著溫年和阮湘。
「那老季也沒比我好到哪裡去吧,她也就是長得,比較……?那什麼來著,好人臉。」
溫年跟季夢雯一塊長大,哪能不知道對方什麼性格,知心姐姐的人設只有一半是真的,幫忙完全看臉和看心情,偶爾還是溫年說誰誰誰你要不幫個忙,她才放在心上。
不過阮湘這種忙,跟阮湘的父母跟季夢雯的父母還有點來往有關。
朋友這種關係,仔細算的話也是因為有千絲萬縷的關聯,和兩個人純粹的相處得來也不那麼有關。
「總比你好。」
阮湘脫口而出。
溫年大受打擊。
不過裝了兩秒又繼續吃飯了。
倒是阮湘有點尷尬,她覺得自己這麼說溫年有點太過分了,畢竟有段時間需要對方照顧。
她從小到大都這樣,很不會講話,要麼總講錯話,想著不講了,但又太悶,不合群。
講了吧,又是錯的,也不知道怎麼補救,都這個年紀了還因為這種事情而懊惱。
「吃吧,別在那愣著了。」
酸菜魚熱乎乎的,溫年給阮湘裝了半碗,碗勺碰撞的聲音特別清脆,襯得溫年的聲音好像也清越了許多。
「我是沒老季會說噁心漂亮話,但是呢,你有需要我幫忙直說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