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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一個在吧檯後面滿臉驚恐,遠遠望著玻璃門外的動靜;另一個被普通桌的仨人呼來喝去,一會兒要煙要酒,一會兒要乾布、擦子,小姑娘根本無暇顧及外面的領班被打成那樣,只是偶爾瞟一眼。斯|諾|克那桌的倆男人是職業玩家,大約是下了什麼賭注,彷彿頭頂有風雲翻滾,根本無暇理會球桌之外的事兒。
周禹起初的一腔怒火早給打滅了,剛開始被黑外套的光頭踩住褲|襠,後來掙扎開來,彎著腰硬撐,越為自己辯解對方打得越狠,這會兒幾乎用賴的方式縮成一團,就盼著他們快點收手走人。一個月前,旁邊鬼嚎的女人第一次來這家檯球廳玩兒,之後幾乎每天都來,第三天就被周禹說動,辦了張最高階的vip卡,老闆說周禹有前途,就給他升了領班加了三百塊錢月薪。
那女人二十七歲,跟周禹這個二十歲的小雛混熟以後,周禹發現她對自己有那麼點兒意思,讓他這個小打工仔的乾渴心靈淋上了蜜|汁。用周禹的話說,果子熟了那才叫香,像那倆小吧員那種養在紙盒子裡的小黃雞,下蛋都沒學會,他才看不上。他像蠟筆小新那樣義無反顧執迷不悔地迷戀著這種“大姐姐”,直到他這一次執著面對任性地沉醉,也並不在乎是錯還是對地和她水到渠成、引蟒入洞,才招惹出今天被打的暴|力午夜場。
周禹起初並不知道這娘們有主,後來見過哈士奇眼,知道了具體情況也沒怎麼怕,只覺得刺激、興奮。以前他總跟球廳裡的人吹,“當年打賭泡妹子,沒一個不上手”的悲催爛梗,這回好了,雖然二十歲才嫩雛轉漢子,想想都丟人,但幸好沒人知道。他心想挖人牆角果然沒好報,泰坦尼克號上的小白臉被凍死,我這苦|逼小|吊|絲要被打死。
這會兒那個哈士奇眼捶他一拳,他就在心裡罵:“日|你妹!你一輩子都龜兒子,一輩子都被老子戴綠帽子!”哈士奇眼踢他一腳,他又在心裡罵:“老子就睡你馬子!你他|媽自己不爭氣,三分鐘打樁機,活該你一筐綠帽子!”
周禹很清楚男人之間的打架,本質上跟島|國片裡的槍戰很相似,你越較勁越不服軟對方就越兇狠起勁,你越求饒越道歉一臉|賤|樣就越招打,只有半聲不吭硬熬著才能快點完事兒。照他的想法,能欺負的就耀武揚威欺負個夠,欺負不動不好惹的撩騷一下速度開溜,一旦被逮住打不過,就不吭不響護住要害賴著裝死——只要打不死,老子總有一天小鬼變閻王!
哈士奇眼蹲得腿麻了,又站起來,甩手給旁邊那“大姐姐”一耳刮子,那女的正咧著嘴乾嚎,沒打到臉,而是打到她下巴上結果狠狠地咬了自己的舌頭,女的“嗚”了一聲捂住嘴蹲下來,哭得比剛才更兇了,哈士奇眼紅著腦門脖子喘著氣,覺得教訓夠了,旁邊紅色夾克那小弟又踹了周禹一腳。捂住嘴悶嚎的女人被哈士奇眼掐住後脖頸子,連拖帶拽罵著婊|子拎走了,黑色外套的小弟又教訓了幾句,和紅色夾克商量去哪兒喝,一行四人總算謝幕。
周禹抱著頭從胳膊縫兒裡看著他們到走廊盡頭,電梯門關了之後,他才把緊緊抱住頭的雙臂鬆開,吧檯的小姑娘急急跑過來攙扶他,問他“怎麼樣啊?嚴不嚴重?”。
周禹手背上的皮剛才被那人的靴子踢破了,雙臂又酸又麻又痛,也沒得碘酒白藥鈣中|鈣啊。翻了個身,平躺在地上對小姑娘說:“痛痛痛!不動不動……歇會兒,哥死不了。”另一個小姑娘也跟著結了帳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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