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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帶了隱形眼鏡的緣故,瞳仁泛著優雅撩人的深藍,看不出本來眸色,卻更添了幾許迷離的色彩。在他的眼睛裡,捕捉不到任何思緒,純然的清澈,平靜的激不起任何漣漪。誰也無法從那雙眼睛裡窺知他心底哪怕絲毫的秘密。白雲忽然覺得,正是這樣一雙眼睛,將他周身散著的冷淡疏離演繹至刻骨之境。無慾無求的雙眸,不僅拒絕外人的窺探,甚至自己都已將自己放逐。
“我去上班了。”丟下這句話,藍天推門而出,腳步聲很快消失在樓道中。
白雲驀然回神,上班?她不解的望著張帆,“這麼晚上什麼班?”
張帆一聽,神色古怪的笑了笑,似是忘了腦袋上剛剛遭受的襲擊,三兩步湊到白雲面前,低聲道:“藍天的工作很勁暴哦,聽之前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白雲下意識點點頭,“說吧,什麼工作?”
“嘿嘿,酒吧男公關。”
男公關?
白雲在腦子裡來回重放這三個字,男……公……關……
“就是那種男公關?”白雲小心翼翼的問。
“對,就是你想像中的那種男公關。”張帆熱情回答。
白雲機械的揉著下巴,過了會兒,才訥訥道:“果然……很勁暴。”
“不過藍天不出臺的,只陪酒陪聊不陪過夜。”
白雲輕輕“哦”了聲,還在消化剛才得到的這個訊息。其實陪酒陪聊跟陪睡覺有什麼區別呢。既然連精神都可以出賣,保持肉體的純潔又有什麼意義。
“藍天是KNIGHT吧的頭牌,要想點他的名得提前預約。”張帆興致勃勃的向白雲介紹藍天的工作情況,眼角眉梢間竟頗有些自豪,看的白雲哭笑不得,“藍天為什麼要做這種工作?”
張帆聞言,撓撓頭,坐回沙發上,緩緩道:“這我也不清楚,他是半年多前搬來這裡住的,他很少說話,我也不清楚他以前的事,只知道他年齡跟我一樣大,其他的學業家世什麼的一概不詳,在他面前,中美合作所那套搬出來都不好使,他不想說的事兒,根本沒可能問得出來。反正他身上謎團一大堆拉,按照他賺的錢,根本不需要住在這種老舊的公寓裡,可他非但在這裡一住就是半年多,而且除了上班其他時間幾乎都是窩在自己的房間裡,哪都不去,我曾經懷疑他有自閉症來著。嘿嘿,說出來你肯定不信,為了親眼目睹他上班時的樣子,我還慫恿我們班女生去酒吧點名預約他作陪呢,厲害吧!”
白雲對張帆徹底無語,擺擺手示意他繼續說。
“反正這麼跟你說吧,我們班那三個女生回來後就瘋狂的迷上了藍天,天天晚上在酒吧後門兒蹲點兒等他。點名藍天可是很貴的,那些丫頭片子哪有那麼多錢揮霍。你是不知道藍天那廝有多絕情,次次瞪著倆眼珠子從她們身邊走過,完全一副陌路狀,弄的我們班那三女生要死要活的纏著我打聽藍天的事兒,幸虧我嘴嚴,要是被她們知道藍天跟我住一塊兒,我的生活就徹底毀了,天呢,想想都覺得可怕!”
白雲笑笑,“知道了倒好,誰讓你自己沒事兒找事兒,撩撥人家小姑娘的芳心。”
“白雲,這話我可不同意。我這不也是為藍天好,想多瞭解瞭解他嘛!誰知道這堂堂名校女大學生戰鬥力也太差了,三兩下就被藍天忽悠的繳械投降腦子裡除了花痴啥也不剩了!”張帆懊惱的拍著茶几,腮幫子不知道是熱的還是激動的,反正紅撲撲的看起來竟然挺可愛。要是他肯把下巴上的胡茬子好好刮刮,保不準也是一青春陽光美少年。當然,那頭最少一個禮拜沒洗的頭髮嚴重影響了他的整體形象。
白雲是個直性子,覺得好好一孩子不能就這麼把自己給作踐了,於是直言不諱的建議道:“張帆,一會去洗個澡,好好洗洗,洗乾淨點兒,尤其是頭髮,聽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