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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怔,不知是誰這般晚了,還來找自己。
王舍幾步來到房門前,開啟房門,見施若音的母親張阮清正站在門外。王舍再次一怔,拱手行禮,道:“施伯母,這麼晚了,有什麼事麼?”
“沒什麼,就是有幾句話,想找你聊聊。”張阮清微微一笑說道。
王舍趕忙讓開門口,說道:“施伯母,快請進。”
兩人落座,王舍給張阮清倒了杯茶水。張阮清輕輕抿了一口,放下茶杯,說道:“王舍,你是不是很喜歡音兒?”
“是,我很喜歡若音。”王舍想起施若音的音容笑貌,立刻回答道。
“我知道你們這段時間經歷了很多,但是很多事情,都不是你們想的那麼容易,你能讓音兒幸福麼?”張阮清淡淡地說道。
王舍沉默了許久,抬起頭來道:“我們一起經歷了許多,患難與共過,生死同舟過,但這些事情只是讓我們走到了一起,而不是我喜歡她的理由。”王舍想起兩人經歷的種種,一時間有些痴了,說道:“我不知道將來能不能讓她幸福,但我會盡自己的努力,多給她一些甜蜜。我不能讓她每天都歡笑一次,但我會盡我所能,讓她多些喜樂。我現在武功不好,但我會盡快練好武功,我不求能像我父親一樣,但我會三十歲以前,達到第九重,我會讓她一生平安無憂。”
“三十歲?哎,你說的倒是輕巧。你的大仇呢,還報不報?”張阮清也是一陣感動,但她知道,只憑這些空口白話,是絕不能說不自己的。況且,她不相信王舍能在三十歲以前到達九重,即便王舍的父親做到了,但她不相信王舍也能做到。
“自然是要報的。”王舍堅定地說道。
“你一個人怎麼能鬥得過一個大勢力?你能殺盡天魔教的人嗎?你要音兒陪著你,殺人盈野嗎?你和天魔教的仇,遲早會大白天下,難道要音兒陪著你東躲xī zàng,這就是你說的幸福嗎?”張阮清冷冷地說道。
王舍一怔,不知說什麼好,他自知自己一個人絕不可能鬥得過天魔教,除非自己成仙,但古往今來,也只有一個人成仙了而已,王舍沒有自信,自己會是另一個。一時間,王舍沉默不語,不知該如何回答張阮清。
張阮清見王舍回答不出,站起身來道:“我不能讓女兒跟著你受苦,所以我不會把音兒許配給你,你,你走吧!”說完,張阮清款款出了房門,再不看王舍一眼。
王舍看著張阮清出了房門,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王舍心中只剩下一句話:我真的不能讓她幸福嗎?王舍再也無法入睡。
想著自己和施若音相處的種種,想著自己的大仇,一時間躊躇難決。眼看子時將過,王舍心中悲傷漸起,竟要落下淚來。
拿起自己的佩刀,王舍大步走出了房門。此時府中寂靜無聲,王舍輕輕來到施若音房門外,痴痴地看著施若音的房間,久久不能平靜。
想起張阮清的話,王舍毅然決然地轉身離去,翻出施府的外牆。
出了施府,王舍見見四周漆黑一片,只有淡淡地月光星輝,看不到方向,王舍隨意奔走,不多時,奔至城門。
守城官兵正在打瞌睡,王舍輕輕翻上城頭,躍出城,釘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官兵聽到聲響,驚醒過來,見城外站著一人,都是一驚,正要發出jǐng告。王舍卻已經如電般狂奔起來,片刻間,便消失在黑夜中。官兵們面面相覷,一時作聲不得,但出了如此怪事,當然不敢隱瞞,層層上報,但很快便被壓了下來。
王舍一口氣奔出百餘里,直到內力耗盡,再也奔跑不動,耗盡最後一絲力氣,摔倒在地,這才停了下來。
躺在草叢中,盯著天空越來越淡的星星,看著越來越不可見月牙,王舍心中的痛再也壓制不住,低聲地抽泣起來,哭聲越來越大,漸漸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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