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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有故交門生,就說恭敬請了到咱們家做先生。”賈珍點頭道:“你想得周到,林姑老爺也做了幾年京官,問他是合適的。”尤瀟瀟見他也是想著賈蓉的學業,盼子成龍的心情迫切,於是道:“大爺,今兒個西廊下五嫂子過來說要給親戚說個情要往咱們私塾裡去,我上回聽你一言,倒覺得不能害了人家孩子,於是便沒讓去私塾裡。”賈珍聽著臉色就嚴峻起來,此事非要從長計較。只聽尤瀟瀟又道:“後來我又問他家那個要進學的孩子跟著咱們蓉哥兒歲數差不多的,不如咱們在前頭院子單闢了一間屋子做書房,等請了先生來,讓那孩子來跟蓉哥兒做個伴一起唸書可好?”賈珍對此等小事向來不甚在意,聽了便道:“你說得有理,便安排下去吧,林姑老爺這頭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薦人來,他們兩個卻是耽誤不得,先去把院子打理出來,你便叫那孩子過來,兩個人在一起互相也有個督促,一起等著先生來。”尤瀟瀟聽了,便笑著應是。
尤瀟瀟聽卜氏過來說的那話,估摸著她孃家的孩子肯定是大字不識一個的,而賈蓉之所以故態重萌,有大半原因是自信心不強,他這個年紀,考狀元的都有好幾個了,再加上拋了書本多年,小時候也沒打好基礎,再重新拾起來肯定是處處不適應,身旁再沒個督導的,即使有毅力的孩子也很難堅持下來啊。現今,把卜氏的外甥叫來,一方面可以讓賈蓉教他學點基本的東西,漲漲自信,另一方面,窮人家孩子早當家,那孩子在外頭吃了不識字的虧,如今摸著書本,必是能夠吃住苦,一日千里的進步,賈蓉若是個有造化的,心裡受了觸動,真正改過自新也就不辜負教導他一場了。
賈珍做事也精幹,往揚州送的信當日下午便發出去,不出五日,林姑老爺便回了信來,顯見是很重視東府的意思,賈珍心裡得意,尤瀟瀟也極開心。信裡舉薦了一個叫做蕭如景的,說是自己的故交,已經不在朝堂,雖然不能做坐館的先生,但是一週來講三次學卻是沒問題的,然後信箋末尾又道,敬兄當年進士出身,學識也極淵博,若能親自指導孫子一二便是最好不過。尤瀟瀟不知道這個蕭如景是什麼來頭,眼睛只掃著最後一段,猛然想起賈敬確是賈家這一代唯一的進士,說起來還是很出息的讀書人,本來仕途遠大,非要拋家棄子去尋仙問道,從此對寧國府不管不問實在可惡,致使賈珍肆意妄為,沒個管教。若說對兒子不管不問倒也罷了,對惜春這個唯一的女兒也如此冷淡,任由拋在別人家受欺負。林如海好歹悟了,不知道這位敬大老爺是否也能悟一下?
賈珍見了蕭如景三個字,竟是振奮不已。他雖是吃喝玩樂的高手,但也不是不通事務。蕭如景可是當世大儒,前些年辭職歸隱,可望不可即的,一般豪門人家都摸不著影子,如今拿了林姑老爺這封信便能請他來家講學,真是天大的體面。尤瀟瀟聽他說了原委,不由也深深感慨,西府是鼠目寸光,放著林如海這樣豐富的資源不去好好利用,只想著算計那點銀子去,卻不好好培植子孫,真是傻瓜透頂。
因了尤瀟瀟的一聲吩咐,這幾日下人已經把前院靠近角門的幾間房子收拾好了,尤瀟瀟查驗過,又吩咐多栽幾盆花兒,見全都弄清爽了,才鄭重打發人去卜氏家裡,叫她外甥來東府裡陪著唸書,並說了一併吃住穿用的開銷全免,還因為家離得遠,怕耽誤早讀,便直接留在府裡住下。那孩子前日便到了,生的相貌堂堂,是個英氣少年,衣衫雖舊,卻是乾乾淨淨的。賈珍見了滿意,問了名字,原來叫做陳頤梁,再喊了賈蓉過來,兩個人見了面,倒都斯文,賈兄、陳兄不絕於耳。
尤瀟瀟想著一人是趕,二人是帶,索性打發小廝出去把薔哥兒一併找來,賈珍聽了,忙讚道極是。等著三個孩子會齊了,便親自帶了三個人去書房,先對著孔子像訓了一番話,又囑咐用功,說託了林姑老爺請了鴻學大儒蕭先生過來指導,你們必要爭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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