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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指定地址，您看怎麼樣範先生？”

我點頭說行，就把家裡的地址給留下。

離開4S店，零一直在抿嘴笑，她說，“裝逼界以前我沒有服過什麼人，老闆，你是第一個。”

然而我卻說，“裝逼是每個人一生都要虔誠對待的修行，與君共勉，與君共勉……”

“嘖嘖……”零咂了咂嘴，“論裝逼我永遠都在你的大褲衩下……”

我覺得這段時間零沒有之前那麼冷冰冰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倒是又融洽了許多。

坐在去鄉間的客車上，田間小路搖搖晃晃的，我幾乎又要睡著。

傍晚時分，家家點火，戶戶炊煙，牛羊歡跳。雞鴨回籠……

我又見到了那千年傳統……村口聚集了不少大姑娘小媳婦兒的，趁著這會兒天涼快，都出來嚼舌頭根兒了。

一會兒說這家的老母雞死了，一會兒說那家的狗丟了。

再大一點兒的是說村東頭的王寡婦跟村西頭的劉老漢昨天晚上有事兒，再或者就是某某某從縣城帶回來一個花姑娘，家裡的媳婦兒人老黃花瘦。都哭成了淚人兒，可憐的不得了……說完之後，贏得一片唏噓，又或是一片感嘆……

可能是她們能從這種瑣事上找到共鳴，所以這種村頭兒風景不知道延續了多少年，我記得魯迅先生在文章裡都說過吧。一直到現在，這原汁原味兒的嚼舌頭根兒傳統，還是這麼地道。

其實我之所以反感村裡七大姑八大姨的談論，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自己被談論過。

在之前，我們家過得不好有人在背後說三道四的。後來爸媽卯足了勁兒供我讀書他們又說，讀那麼多書有啥用，看你爸你媽多辛苦。

後來我真的不讀書了，又他媽有人說，你看看你看看，你爸媽供你讀書這麼多年。你終究是讓他們失望，白白工作了那麼多年啊……

後來我又出去打工了，聽人說，還是有人說我，一木這孩子難逃宿命啊，就是個窮苦命，過兩年回來找個媳婦兒娶了，日子也就這麼湊合過……

每每聽到這話，我都覺得我他媽招誰惹誰了！

可是，這種情況屢禁不止，可能這種話題比中東和阿富汗打起來了都對她們這些人更加有吸引力。

我和零在村口下車，雙手插兜，徒步而來。

遠遠的，這群村頭小媳婦兒，就齊刷刷的看向了我們。

“哎，那邊兒來了兩個人……能看清楚是誰不？”

另一人搖頭說，“看不清楚哎，似乎是城裡人。可是這徒步回來，估計是裝逼的吧……”

緊接著，又是一陣鬨笑……

第122章　好女孩兒

說真的，這種鬨笑聲我總覺得很刺耳，可是她們從來都不會覺得討論的物件會鬱悶，可能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吧。

我們走近的時候，有人認出我來了，驚呼一聲，“呀，那不是範一木嗎，哎，老范家的兒子回來了……”

“老范家的兒子？不成器後來又不讀書的那個？”

“呸呸呸，說什麼呢你。咦？邊兒上怎麼還跟了個花姑娘？”

“嘿，這傢伙可以啊，現在村裡多少人娶不到老婆呢，這小子出去大半年，竟然把媳婦兒給領回來了……”

這對話，我都能聽的這麼詳細，對於零來說，那更不在話下了。

回來時候的車上，零說，“要不要我裝你女朋友，配合你裝逼啊？”

其實說實話，零如果能配合裝女友，不知道能讓多少七大姑八大姨的自慚形穢，因為我知道，他們所謂牛逼哄哄的兒子，至今也沒娶媳婦兒呢，畢竟，現在的村裡姑娘。都知道要車要房子了，村裡一般人買不起。

可是後來我想了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