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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荊棘劃出來的血痕,身上破爛骯髒的衣服,被那個少女咬破,還在隱隱作痛的嘴唇都時刻在告訴我昨天發生的是千真萬確的事。不過手上的傷現在已經被一片一片的藥水膠布貼上了,不知道是誰給我貼的。
我忽然想起思思,心裡一驚,她到哪裡去了?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我實是有些杯弓蛇影了。
我掙扎著起來,手腳卻像不受控制一樣,“啪”的一聲結結實實摔到地上,骨頭都快摔斷了,痛得悶哼出聲。
哼哼嘖嘖地爬起來,忽然看到旁邊書桌上有一張字條,拿起一張一看,上面寫著:“小逐,昨天晚上去哪裡了?把我和你爸給嚇死了,我和你爸出去找了你一晚上都找不到,後來去報警了,回來卻看見你和思思躺在床上,你衣服都破破爛爛的,手上還有好多的傷痕,媽給你包紮好了。幸好你和思思都沒什麼大礙,你只是脫力暈了過去,手上的也都是些皮外傷。爸媽知道你沒什麼事就放心了,到早上你們還沒醒過來,爸媽去上班去了,你們發生了什麼事等回來再和我們說。對了,外面已經煮好早餐了,我煮了不少,你們還沒吃晚飯吧?什麼時候醒過來自己去熱了吃。”最後署名是:媽。
我外公是個老中醫,媽也從他那學了不少東西,把個脈診斷這些東西還是會的。
忽然肚子“咕嚕”一聲響,我頓時覺得飢餓難耐,自己已經一天一夜沒吃過東西了。我渾身痠痛,扶著牆壁走了出去,到廚房門口聽見裡面有聲響,進去一看,原來是思思,正在那熱著菜。
思思看見我,驚喜地說:“逐哥哥,你醒拉。”說完撲到我懷裡,我現在渾身痠痛,被她輕輕的一撞都像散架了一般,卻又不能閃開,否則她便要撞到牆上,只能在心裡暗暗叫苦。不過看她依然天真活潑,並沒有因為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而改變了什麼,我還是頗為欣慰的。
思思從我懷裡仰起頭來說:“逐哥哥,是你揹我回來的嗎?是你救了我?”
我想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要告訴她為好,那兩個人的屍體遲早會被人發現,報紙遲早會登上去的,那個女孩竟然認識警察,說不定她昨晚已報警,那麼近來經常在市內作案的兩個人販子死在市郊一個廢棄鋼鐵廠的事不久便會傳得全市皆知,我如果說是我把思思救回來的話那她肯定知道是我殺的那兩個人,因為當時已無他人了。
對於殺了那種萬惡之人,我雖然毫不後悔,但心底多多少少還是留下了陰影,我不想在思思心底也留下這種陰影。
於是我信口開河,隨便編造個故事,捏造一個英雄從天而降,一拳把那個刀疤臉打得滿地找牙,再一腳把獵鷹踢得橫飛幾米,倒在地上出氣多入氣少,估計是活不成了,最後我就帶她回來了。
思思雙眼朦朧,眼波流動,竟是有些崇慕的樣子。我看在眼裡有點吃味,媽的,好好的英雄不能當,拿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己吃另一個自己的醋,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當下頗為遺憾地詆譭那位“英雄”說:“只是那人長得實在不怎麼樣,禿頭,小眼睛,塌鼻子,招風耳,臉上盡是麻子,嘴巴張開猶如盆子一般大,牙齒髮黃,還帶點口臭。”把腦子裡所有描述醜陋的形容詞都搬出來了,恨不得直接說他根本不是人。
聽得思思眉頭一皺,但我卻還是高興不起來,自己雖然長的不算英俊瀟灑,不過比起所描述的狗都不理的樣子還是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剛才是拿石頭去砸自己腳,現在是用自己的腳去踢石頭,痛的都是自己。
思思忽然嘻嘻笑著說:“逐哥哥,你別騙我拉,我知道那裡是什麼地方,滿地的水泥灰,我聽我媽說過的,那裡是個廢棄水泥廠,附近沒人住又沒有車的經過的,晚上又哪會有人去那,我媽還叫我千萬不能跑去那邊玩,我知道是你救了我的,是不是?”看來我們小區的大人都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