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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會頭昏眼花,甚至昏倒。三番四次之後也只好作罷,我不想家人為我擔心,他們已經為我付出了太多。我知道自己很笨,唯一能趕上別人的只有勤奮,比他們付出更多的努力,流更多的汗水,但這唯一可以可行的途徑上天卻是無情地把它封死了。
我只好屈服於命運的安排,得過且過,幸好我還有英語,英語讓我成績排名始終在班上中下游左右,倒也不至於墊底,以後也許還能憑之混個垃圾點的大學。雖然我不知道自己英語為什麼會這麼好,但我知道,它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值得依賴的夥伴。有時,我甚至經常會默默地撫摩著英語書,感謝它帶給我在學校難得的一點快樂,黑暗中的最後一線曙光,留給我最後的那一絲希望,雖然只是極為渺茫的一絲希望。
那些日子是辛酸的,是無奈的,是痛苦的,是幾乎讓人發瘋的。我多麼渴望上天能給我一個聰明的大腦,若是那樣的要求太苛刻,那就算是一副健康的體魄也行啊,再多的汗水我都願意付出。但我似乎是一個被上天下了最惡毒的詛咒,永遠不能自由追逐心中理想的人。一次又一次的夢破碎之後,我能做的,只是在深夜裡將牙齒咬得格格響,強忍著淚水流下,我沒有流過淚,哪怕是一滴的淚水,但心底,卻總是在不停的滴血呵!
從小到大的一幕幕從我眼前閃電般掠過,我忽然鼻子一酸,像小時候那樣,我緊緊咬著牙,不斷地對自己說:“許逐,不能哭,你一定不能哭,哭是懦弱的表現!”
然而我發現自己眼角一涼,一顆比鮮血更珍貴的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滾了下來。
“表哥,你怎麼了?”忽然一個聲音在我旁邊響起,我很自然地轉過頭去,是李曉,正滿臉驚訝地看著我,一直以來我展現給她的都是堅強的一面,就是在剛被獵鷹擒住時,置身於那個人跡罕至的廢棄水泥廠那麼絕望的情況下,我都沒有哭過。現在的我,是讓她感到震撼無比的。
我抹去眼角那一滴淚水道:“沒什麼,今天晚上的月亮太亮太刺眼了。”話一出口我才發現,自己說了一個大概是人類有史以來最低階最無聊的謊言,甚至連傻子都未必會相信。
李曉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圓月,卻是說:“對,是太刺眼了。”說完伸出玉手來溫柔地拉著我,不再說什麼了。我對這個善解人心的表妹再度好感大增。她想必也已經知道我考了年級第1,雖然不明白我為什麼會這樣,但她是一個聰明絕頂的女孩子,她還明白一個道理:當男人流淚時,有時最好不要去問為什麼,所能做的,最好只是默默地在他身邊,陪著他。
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女人有什麼傷心或高興的事,做的第一件事通常是找一個傾訴的人,但男人有時更願意將這樣的事埋藏在心底,痛苦,自己去承受;狂喜,自己去發洩。
就連初中時我成績突飛猛進的那場大考,還有得知自己以市45名的成績順利升上冰際高中後,我都沒有這麼失態過,也許,這就是高峰和顛峰的區別了。現在,我已經是冰際高中這些群峰中最高的那座。
身處人生的頂點,我應該高興才對,或許那只是一滴因欣喜才流下的眼淚,對,一定是這樣。從小到大我沒流過淚,我認為那是一種懦弱,也是一種任性,想不到到了今天我始終還是任性了一回。
但老子今天高興,就大度地原諒自己的這次任性吧!
第八十四章不像吳麗麗的吳麗麗
晚自習第三節上課,我回到教室,一坐到座位上吳麗麗就急著問我:“喂,你沒什麼事吧?”
我這時已是恢復常態,見她難得地沒有叫我“臭許逐”,也沒有叫“臭蟲”,雖然叫“喂”也不算很客氣,但對她這樣大大咧咧的女人來說,我也該知足了。
我不禁開玩笑道:“吳大小姐,你也會關心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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