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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小子小子的叫我,不過我已經感覺不出以前那種看不起我的意思了,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自己成了她兄弟一般,她這種個性的人如果對一個人很客氣的話,反而是和那個人關係很普通。
張雯聽到吳麗麗問我,耳朵也豎了起來,對這問題她也不得其解。但這個問題我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自從那次撞車之後就如此了,不過這樣匪夷所思的事,說出來有誰會相信,便是我自己都有點懷疑,而且思思在場,打架的事和絕不能讓她知道的,因此我裝糊塗,抬頭看一下天,顧左右而言其他道:“今天晚上的太陽好圓啊。”
張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胡說,晚上哪有太陽。”這一笑之下百媚生,看得我眼睛有些發直了。
吳麗麗只道我不願意告訴她,露出失望神色,發出一個已成了生理習慣的“哼”字。
吳麗麗找了一家離學校不是很遠的小飯店,看起來還不錯,至少我這樣認為,因為店內客人比較多。我這種是一般人的思維,客人多的店總是好的,因為好,所以客人才多,我買東西也很少去那種門可羅雀的地方。
吳麗麗顯是常客,帶著我們直奔2樓,找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定之後服務員把菜譜遞了上來,一人人份,我還是第一次上館子,菜譜那一片菜名搞得我頭暈眼花,最後乾脆合上丟到桌子上,隨便她們點好了,對吃的我倒不挑剔。
張雯她們幾個女的聚在一起,指著菜譜評頭品足,這道菜沒營養,那個容易上火,這個太肥,那個太瘦……長長的菜譜從頭看到尾,又從尾看到頭,從正面看到反面,再從反面看回正面,便是鑑定古董也沒這麼詳細認真的。看來再美的女人畢竟還是女人,女性挑剔,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我和張可坐定之後,飢餓開始侵襲,卻要耐著性子等這些鑑定家,肚中腸胃可沒這個耐心,開始遊行示威,發出陣陣抗議之聲,如果再不發工資,以後只怕就要罷工不幹了。
那個服務員態度實在夠好,無論怎麼等,沒有絲毫不耐煩,臉上始終帶著微笑,實在是很佩服這種敬業精神。
最後3個鑑定家終於完成鑑定工作,我和張可不約而同鬆了一口氣,這家飯店工作效率不錯,不一會兒,熱騰騰的第一道菜就上來了,我和張可早已餓得兩眼發黑,不過依然死撐要保持紳士風度,女士優先。
等她們都沾筷之後,我再也忍不住了,筷出如電,這時候純粹只剩下餓了就要吃東西的野獸本性。張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那不叫“吃”,叫“塞”差不多,聽說牛吃草的時候是先塞滿嘴巴,然後慢慢咀嚼消化,不知道他從哪裡跟牛師傅學會的這種本事,我自愧不如。
轉眼間一盤菜已經見底,乾淨得和剛洗出來的盤子沒什麼兩樣,吃下去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她們一共點了7道菜,我現在不知道眼前這道菜名字叫什麼,只知道這東西叫菜,可以拿來充飢用。有個成語叫飢不擇食,正是我們此時的最佳寫照。
狂風掃落葉般把一盤菜消滅後,稍微穩定一下災情,肚裡有了點底,這下才想起自己是人,是能思考有教養的高等動物,不是野獸,方才實在太失態,抬頭看一下張雯她們,一個個用奇怪的眼光看著我,我有點不好意思撓撓頭,心虛地說:“這個,我是不是吃的很難看,我實在太餓了。”張可倒是面不改色,對他來說,餓了要吃,困了要睡是天經地義的事。
思思嬌嗔地責備我:“逐哥哥,你那什麼吃相呀?像餓死鬼投胎那樣。”我有點尷尬,近來我吃得比以前多了許多,又容易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張雯倒沒說什麼,只是掩嘴吃吃偷笑。吳麗麗最是直接:“小子,幾天沒吃飯拉?”
尷尬歸尷尬,飯還是要吃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