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江公子今日的劍法也耍得很...)(第4/5 頁)
古怪,劍術卻是極佳,實力不容小覷。”
它加重語氣:“你跟在他身邊,定要牢記這一點,否則恐有危險。”
危險,非常危險,或許什麼時候一言不合,就會被江白硯當場斬殺的那種危險。
不對,因為繫結血蠱,江白硯不會直截了當把她幹掉。
最合他性子的做法,是將施黛斬斷雙手雙腳、關押於不見天日的地下,令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日日為他供血。
血蠱。
想起這一茬,阿狸頭昏腦脹。
江白硯絕非願意任人擺佈之輩,與施黛繫結血蠱,不過為了留在施府,以鎮厄司之職,徹查當年的江家滅門慘案。
血蠱於他而言,是禁錮,是枷鎖,更是難以洗刷的恥辱,何況原主還曾千方百計羞辱過他。
江白硯心中,一定恨不能將她碎屍萬段。
救命,這是什麼地獄難度開局。
因天理禁錮,它無法吐露更多真相。這段話說得半遮半掩,落在施黛耳中,成了另一種意思。
跟在江白硯身邊,要牢記他劍法出眾,否則會有危險。
也就是說——
施黛恍然大悟:“你說得對。要是遇上搞不定的妖魔鬼怪,我就往他身邊跑。”
阿狸:……?
“不過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他再厲害,咱們不能只想著抱大腿。”
摸了把狐狸毛絨絨的下巴,聽它從喉嚨裡發出咕嚕聲響,施黛笑意盈盈,軟著音調哄它:“我會好好學符法的,別怕。”
它說得…哪兒對了啊!呸,壓根就是你理解有問題!
白狐狸無聲抓狂,想要張口傾吐真相,被天理降下的電流激得輕輕抽搐。
江白硯在《蒼生錄》裡,是年輕一代的戰力天花板,亦是施敬承最為看重的後輩,為鎮厄司降伏過不少邪祟。
施黛對他印象極佳,聽罷阿狸一席話,心中明悟幾分:“我在長安城待了這麼久,你頭一回向我認真介紹某個人。我知道了,綜上所述——”
不,你不知道。
白狐狸有預感,它將聽見今日以來最為離譜的結論。
施黛不負所望,福至心靈:“你是不是挺喜歡他?”
阿狸:哈哈,殺了它吧。
它能喜歡江白硯什麼?圖他瘋,圖他狠,圖他殺人不眨眼?
它何德何能尋來一位有緣之人,短短三段話,愣是找不出一個正確的字眼。
施黛分析得那麼一本正經,又錯得那麼徹底。
奈何這並不能怪她,在它給出的半冊話本子裡,江白硯尚未展露心底惡念,的的確確溫文如玉、芝蘭玉樹,稱得上君子之風。
它想哭。
它太難了,它不應該是天道,高低得是一條蜀道。
一人一狐說著悄悄話,毫無徵兆地,窗外閃過一息白光。
妖物的悲鳴劃破寂靜夜色,凜冽劍氣將窗欞劈作齏粉,於雪夜隨風四散。朔風迎面而來,撩起她烏黑的發。
窗外站著個持劍的少年人。
鶴骨松姿,瘦削頎長,手中長劍清絕如朔月,正將一隻妖邪穿心而過,劍光裹挾雪光綻放,飛濺的鮮血好似硃砂。
一陣轟隆聲響,雷電撕裂暮色,電蛇於層層疊疊的烏雲中現出鱗牙。
不知是雷光還是劍影一閃而過,照亮那人暗夜熒惑般的眼。
一張豔色襲人,因沾染血汙而殺意凜然的臉。
與施黛四目相對,他唇角微彎,笑意懶散,噙出幾分不易察覺的譏誚:“施小姐。”
江白硯。
只一眼,阿狸想起曾被這雙眼瞳支配的恐懼,周身止不住戰慄,四肢百骸、神識血液,皆在號啕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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