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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些站立不穩。

“為何？”烏恆看向傾城雪，眸光同樣寒冷下來，道：“別和我說那些一時疏忽的理由。”

那一刻，傾城雪渾身冷不丁一顫，她忽然覺得心情跌入谷底，連忙解釋道：“我也沒聽說過有這規矩。“

“這是我訂下的規矩，與她無關。”老姬蒼老的聲音卻渾厚有力，仿若諸天在喊話，神威重重疊疊，響徹山澗與懸崖中。

“你要殺我？”

“非也，非老身要殺你，只是天罡老祖與老身有過幫助，他放話說要殺你，而我不得不為之。”老姬開口間帶著一股大勢，絕對是封神六重以上的高手，她道：“本來老身不想與軒轅世家作對，但你送上門來，也只能怪命數使然。”

烏恆意味深長道：“你會連累日月宮的。”

“你活不了，所以談不上連累。”

“天罡老祖我早晚會殺他，而你，真的愚昧了。”烏恆蔑視地搖搖頭，口吻平淡，但說的十分肯定與認真。

那一刻，老姬恍惚感受到了這位少年的凌雲豪氣，很自信，一切都在掌控中的自信。她雙眸變得凌厲下來，猶如狂風吹襲而過，爆喝一聲道：“拿下他！”

“慢著！”

傾城雪毅然決然地站出，掃視眾人，道：“我看誰敢！”

…………

第七百八十九章　最好的朋友

本要出手的諸位日月宮長老神色一愣，身影停滯在了半空。

一方是太上老祖，一方是當代聖主，真不知道該聽誰的是好。

三位年長的長老白髮蒼蒼，已是古稀之年，她們紛紛勸告道：“聖主，老祖既然要如此做，自有她的道理，還望不要為難我們。”

傾城雪衣袂飄飄，柔順長髮披落在兩肩，上面還沾著少許露珠，有晶瑩光澤閃爍，珍珠肩露出一小片雪白，端莊不失性感。她情緒有些失控，但還是努力保持著一份冷靜，一字一頓道：“你們也別為難我。”

烏恆是她帶上山的，如今自己身為日月宮聖主，自然不能容許這等場面發生。

“雪兒，你要為了一個外人，與我反目成仇嗎？”老姬依然未動，坐立在絕巔最邊緣，枯廋的身體任憑罡風吹襲，紋絲不動。

傾城雪美眸露出掙扎的光芒，最終輕嘆了一聲道：“莫雨婆婆，他救過我命，況且也是我帶上山來的，如果一定要戰，希望我可以替他贖罪。”

“哈哈哈哈！”

這一刻，烏恆忽然猙獰大笑起來，咬牙切齒道：“贖罪？天罡老祖殺了我妻子，卻說我有罪要贖？”

此言一出，現場無人不為之震動，就連莫雨也是心頭一顫，竟還有這事？

現場詭異的安靜下來。

很難想象風光無限的人族神體，居然有如此鮮不為人知的一面悽慘故事。

“烏恆……”碧雪顏默默留下兩行清淚，呢喃了一聲，咂咂嘴，還是不知該說些什麼來安慰是好。

大黃狗汪汪叫了兩聲，怒道：“你個老太婆，欺人太甚了！”

沉默良久，莫雨平靜下心緒，嘆了口氣道：“唉，你不應該把事情做的太絕，天罡神教聖主都被你抹殺，這是因果迴圈。”

“他們先來殺我，所以他們都該死！”

“你殺心太重，身為人族神體，應該懷有一顆慈悲心，以大局為重。”莫雨道：“如今古族相繼出世，殺一位聖主人物，等於葬送了人族一大戰鬥力。”

“哼，既然知道，那你為什麼殺又要我？”烏恆也懶得解釋，反問了一聲。

“老身也是身不由己啊，畢竟欠的東西必須要還，所以得罪了，其實我很喜歡你這個年輕人。”

烏恒大笑三聲，道：“好，好一個虛偽的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