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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還邀請了我,怎地這兩人就先飲上了。
“晚來晚來,定要罰酒!”姬明夜眼尖,遠遠瞧見了我,揮著衣袖,大聲笑道。
“晚來是客,不該是做東的自罰,怎地怪得我來?”我輕笑應之,步履輕踏,覆盡一地落花,到了亭中,就聽慕清哂笑,“哪裡有客,客從何來?”
我不曾見過慕清這般肆意的模樣,一時心中微怔,想來他憋屈已久,此時借了酒意,便撒將出來。
“不曾是客,是一友乎,應有懲罰。”說罷,我挽手執起酒壺,將為我備好的空盞滿上,一連飲了三杯,才放下酒盞落座。
“好酒,好友,好豪氣!”姬明夜一聲豪笑,一杯與我,一杯自斟,舉盞平我而視。
對上他少年成熟的眼眉,我抬手與他酒盞輕碰,亦勾起唇角,灑然道,“好酒,好友,好算計!”
不等他答,我仰頭飲下,就聽慕清一聲冷然嬉笑,“好一個好酒,好友,好算計!”
他冷笑間,拂袖一勾,吊起酒壺,掀了酒蓋,抱頭痛飲,酒漬洶湧,跌落在他的衣襟,斑斑痕跡,恍若淚沾。
我平靜地看著他,餘光所見,姬明夜臉色一陣陰暗。
慕清痛飲完,一抹唇角,抱著酒壺坐在水榭亭前的石階上,散了身子倚在亭柱上,頹然笑道,“小夜兒,是不是從一開始,廣陌的相遇,你與我都是算計?也算計好了的讓姬明澈知曉我的身份,死在我懷裡,讓我揹負了一生愧疚與你?”
“阿清,你還信不信我?信我的話,就按照我們慣常的方式來解決。”
姬明夜說話間,一推酒盞,褪下錦衣外袍,露出裡面的貼身短衣來,身形一躍,就躍到了桃花樹下。微風拂過,桃花落在他肩上,殷殷地斑駁嫩紅,襯得他眼眸清澈極了。
慕清微微抬了抬下顎,斜斜看著姬明夜,半響才輕笑了句,“好啊。”
我見他們這是要動手的意思,便撈過餘下的酒壺,給自己又滿上了一杯,遞到唇際,慢慢地抿著,“好酒須慢品,好友須交心,算計嘛,就須得好生欣賞了。”
“你啊,起手的,永遠是這一招。”姬明夜側身一躲,避開了慕清投擲而來的酒壺,接著身子一矮,肘角擊出,撞向慕清隨之攻來的身形腰側。低眉間,卻是橫了我一眼,顯然對我這番話很是不滿意。
慕清反應也是快,腰勁勃發,生生一個硬旋,掌下橫走,抵住了姬明夜的肘角,笑道,“你不也是一樣?”
兩人如此依憑單純的技擊相博,一招一式,都好似能洞察彼此的出招所在,你擋我拆,你解我封,你來我往地竟是鬥了一個時辰。
言語交錯,我大約也知道了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十年前,慕清與七歲生辰月前,遭逢家變,隨後被林西凜帶走,照顧了他七年。期間,因他的身體不能修習秘術,故而林西凜帶他遊歷各方,遍尋技擊高手,教習與他,終是學得一身搏命之術。隨後,林西凜離他而去,他帶著她在七歲時贈予他的麒麟劍,孤身一人返回鄴城報仇。途中歷經廣陌,遇到仗著秘術之身一時驕橫的姬明夜,慕清以手中麒麟劍能消萬法之力巧勝了姬明夜。姬明夜不服,一直纏鬥與慕清,慕清無法,只好約定兩人單純以技擊之術相博,如此一斗,就是月餘。
兩人年紀相近,興趣相投,幾番下來,惺惺相惜,竟是成了好友。同習同坐,互相切磋之餘,除卻秘術,兩人的技擊修行都是大有增長,最後,竟是誰也贏不了誰。
慕清尋仇心切,找林西凜又是認真,耽擱月餘,已是難得,得到互不勝負,隨而辭行。
姬明夜縱使不捨,奈何封地所在,也是不能擅離,只好應允。再次相見,便是因姬明澈生死之局,如何不叫人多想?
“算計,我不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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