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5 頁)
主子真正的脾氣性情她尚未摸透,只是知道她是那慕容府的汐月小姐罷了。
汐月大抵掃了一眼那書架上的書冊名稱,晶亮的眸子認真而又凌厲,環視四周,將屋內的擺設一一掃過,那嬌紅的嘴角緊緊抿著,緩緩地在那主座上坐了下來,視線卻落在前方那面大屏風上面。
月光淺淡,一室昏暗,汐月端坐著直視前方那面屏風,良久,卻是驟然起身,快步來到那屏風前,接著手中火摺子的光細細的看了起來,屏風上畫的是一副山水畫,山山水水,漁舟孤雁落霞,畫旁題了一首詞,汐月看完了那詞,不由得無奈淺笑,低聲唸了出來:
漁父、漁父,江上微風細雨。青蓑黃箬裳衣,紅酒白魚暮歸。歸暮、歸暮,長笛一聲何處。
歸雁、歸雁,飲啄江南南岸。將飛卻下盤桓,塞外春來苦寒。寒苦、寒苦,藻荇欲生且住。
這詩歌竟是她那清風閣最早賣出去的第一首詞,蘇東坡蘇大學士的《調笑令》。
原來漣瑾是她清風閣的第一個買主,他曾已真正的身份去買,現在看來這傢伙還用了“馬甲”去了!汐月禁不住笑了起來,又看向了那大書架,晶亮的眸子骨碌一轉,嘴角的笑意更濃,她大概是看出個所以然來了。
這詞中漁父應該就是說的應該是畫中的漁舟,而歸雁便是那展翅的孤雁了,汐月來回看了看畫中漁舟和孤雁同那書架對應的位置,朝書架尋了過去,竟是讓她尋到了一本《洛河漁俗》和一本名喚《孤雁雲中》的詩集。遲疑了一會兒,便小心翼翼地將那兩本書輕輕抽離開了一點兒,等了好一會兒,卻不見書架上有任何動靜。她漏了什麼了嗎?
又一次尋思了起來,視線卻又落在那副畫上,為何畫上只有漁舟,沒有漁夫?少了個人,人哪裡去了?
汐月又是來回掃了幾眼,卻是突然明白了過來,走到主位後面,俯下了身子來,平視過去,那漁舟的的位置底正好是抵著主座。
完全看明白了,汐月這才懶懶地起身來,繞到主座前,淺淺地笑著,口中唸唸有詞,煞是正經:哎呀……汐月、汐月,留芳樓上閒住。夜訪東宮西廂,盜得名冊還家。無奈、無奈,凌徹今夜何處?
一詞念罷,便一本正經地在主位上坐了下來,而就在這瞬間,身後的書架有了動靜,正是那本《洛河漁俗》被緩緩推出,一下子掉落在地,而原本的位置上竟出現了一本小小的冊子。
汐月大喜,連忙起身來,將那冊子拿了起來,翻看了幾眼便收入了袖中去,回頭一眼,卻見篼兒早已進來了,站在屏風旁,那水汪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還愣住幹嘛?還不走?”汐月說著便將那兩本書籍放回原位,小臉上的喜悅卻是難掩。
“新主子,你……你尋到了機關了?”篼兒一臉不可思議。
汐月笑了笑,低聲道:“昨夜哄得太子爺高興,他就告訴我了,哈哈!”
篼兒私心
留芳閣,夜深深,月當空。//
汐月屋內依舊沒有掌燈,篼兒早已經被她打發走了。
懶倚窗臺,輕蹙眉頭看著手中那名冊,上頭詳細紀錄著朝廷各大勢力分佈,關係牽連。
無暇他顧,汐月快速瀏覽著,見了好幾個朝中大元的名字被硃筆劃掉,突然,手一僵,視線落在“北親王慕容信”六個字上,本就是要尋這六字的,此時見了,心中卻仍舊是沒來由地疼了起來,只因她醉酒的一句話,卻是讓慕容府招致這場浩劫,不過一日,家破、人亡。
爹爹和孃親就這麼雙雙去了,三個哥哥至今都是生死未卜,她如何不內疚?即便是凌徹登上皇位為慕容府平反了,即便是她入住東宮榮耀慕容府,那恩情又如何償還得了,這罪過又如何贖得了?
汐月嘆了口氣,重重合上了那名冊,方要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