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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親自送他們進了軍營,高崢的帳子已經騰出來專門為謝儀養傷用,而謝儀右相公子的身份也被傳了出去。
天寒地凍,謝儀的帳子裡面卻生了三個火盆,常人進去很是悶熱,但昏迷著的謝儀卻還是瑟瑟發抖。閻御醫說他是傷口炎症,自身的抵禦能力變得脆弱。
蘇羽見了謝儀,也不顧還有那麼多人在場,一下子就撲了上去,摸摸他的額頭,燙的很。她細心的為他掖緊了被子,還抱住了他的頭,想讓他更暖和些。
長公主見她的動作,也不多說什麼,只是揮手帶人出了帳子。剛邁出去,就有人跑過來。
“長公主,太子來信。”
“太子?”長公主不解,“信是給誰的?”
“是給您的。”
長公主伸手,卻發現接過來的是個小包裹。開啟以後,是個小盒子,上面附著一封信。大概意思是這藥是以前御賜的靈丹妙藥,為了給謝儀救急用的。長公主心中有了疙瘩,太子怎麼又來這出?看著手中的盒子,有些搖擺不定。
閻御醫一直在旁邊看著,那藥丸他見過,的確珍貴,通體雪白十分圓潤的一顆珠子,當年只有三顆,廣安帝自己留一顆,給了太子一顆,還有一顆給了金山公主。這藥丸不說起死回生,但功效肯定是非凡的。太子能把這麼貴重的東西給謝儀,看來是十分重視了。
聽了閻御醫提起這藥的來歷,長公主眉頭蹙痕更深。她也聽說過這三顆藥丸,但還沒真正見過。開啟盒子,異香襲來,她僅是聞著就覺得身體清暢許多。“把這藥給謝儀用,但是不要提起藥的來歷,現在他還在昏迷,你們自己拿捏好這事。”
聽了長公主的吩咐,閻御醫接過盒子,躬身應了下來。
這藥丸的事兒,隱瞞下來,對誰都好。太子也是這麼想的,但也不好明說,他知道到了皇姑姑那裡肯定會被壓下來,而事實果然如此。
那枚藥丸是李紅卿給的,而並不是太子。
李紅卿得到他的訊息是很正常的,謝相的兒子在戰場上受傷的事兒在朝中傳的很快。
薛崇那次被李紅卿趕出紫蘭殿沒幾天就又被廣安帝送了回來,那時候李紅卿的氣也消了,覺得自己是遷怒了薛崇,而廣安帝也感覺到了自己好像錯點了鴛鴦譜,既然女兒不高興,也就不再勉強。
薛崇經常會為李紅卿講解一些軍情戰況,作為實戰經驗來為她儲備兵法,教會她如何應對。那天講到了克騰與長公主之間的一場戰役,順口就說起了前方剛剛送回的戰報。提到戎國又啟用了克騰,並大舉進犯,肅州大營被圍,死傷慘重。
李紅卿這段日子本來強迫自己不去想謝儀,平日習武學文的很費精力,加上的確對他也有了些恨惱,,倒也真做到了忘記他。可突然間聽到肅州大營的軍情,不自覺的就想起了在那裡的謝儀。
可她並未直接詢問,“長公主無礙吧?”
“無礙,”薛崇搖頭,“戎軍圍攻時,長公主在坪州坐鎮。肅州這邊克騰來的很突然,長公主並沒留下防範。倒是謝校尉受了傷。”
李紅卿只覺得心頭一跳,但面上卻未表現出來。只“哦。”了一聲。
薛崇這人,若是不在意的時候便顯得有幾分憨直呆板,但他要是對什麼上了心,那可說是精明萬分。他看人很準,比如說現在,雖然李紅卿只哦了一聲,好似並不在意。但他早就注意到,如果李紅卿對什麼事情上了心,肯定是嘴上不會說,但她的眉角會不自覺的上揚。薛崇還發現,只要事關謝儀,李紅卿必定會露出這種表情。而那時候的薛崇卻沒有意識到自己對金山公主已經投注了太多的關注。
“聽說傷得不輕,長公主都派人快馬去謝相府上報信了。”薛崇感嘆道。
聽到這,李紅卿終是忍不住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