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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問:“那我可以去你的加他教室看看嗎?”
“可以啊,吉他教室隨時對外開放,免費參觀,隨到隨學。”
隔日,林月真的去了吉他教室。
接待員領她走進教室的時候,馬馳原正在教室前方的講臺上做簡單的彈奏演示。黯淡的燈光,簡陋的舞臺,都無法掩蓋馬馳原原本自身散發而出的光芒。他在層層光環的縈繞下坐在破舊的木椅上沉醉在自己的彈奏中。
林月環顧四周,學習吉他彈唱的多是同齡或者年紀更小一些的少男少女,似乎女生的人數要更多一些。看著小女生眼神投射出的光芒,林月似乎明白了馬馳原在吉他教室所發揮的作用,老闆肯請一個沒有接受過專業訓練的業餘選手,一定有他商業上的考量。
果然。一曲終了的中場休息,一群女生湊上去纏著馬馳原,七嘴八舌地問一堆亂七八糟的問題。她們用身體築起的牆,密不透風,馬馳原甚至都沒有注意到林月的存在。他只顧低著頭應付著各類提問。
林月的心忽然就冷了。
若他是一朵嬌豔的花,她又能如何阻隔他不受其他蜂蝶的侵擾?
林月謝絕了接待員的課程推薦,悶悶地轉身下樓,一個人走在燥熱的大街上,頭疼欲裂。她穿過一條橫穿居民區的小路,轉到荷蘭大道的方向,在馬路邊的冰店買了兩碗沙冰,徑直朝荷蘭大道走去。
荷蘭大道里涼爽如秋。
林月坐在向日葵下吃沙冰,涼涼的沙冰順著細細的消化道緩緩流下,掠走身體的煩躁和悶熱,留下清涼和愉悅。她喜歡這種感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習慣了買兩碗沙冰,她總幻想著有一天能跟那個瘦弱的小男孩在荷蘭大道偶遇,兩個人並肩坐下來,吃完一碗沙冰再禮貌地道別。
可是從來都沒有。竟然一次都沒有。男孩就這樣從她的世界裡消失了,她有時候甚至懷疑當初所發生的一切是不是她的幻覺。有一次她忍不住問唐娜:“媽媽,我在荷蘭大道受傷的那天,是誰打電話通知你的呢?”唐娜反問:“難道不是你拜託雜貨店的老闆打電話給我的嗎?”
哦。或許。
時間能改變一切,也能吞噬一切,甚至連真實的記憶,也會在時間的流逝中變得模糊而不辨。
只吃了幾口,有個穿著花裙的女孩跳躍著走了下來,等林月看清楚,才確定是阿雅。路逢知己是一件讓人幸福的事情,可是兩個人竟然會在這個地方相遇,也徒然增加了彼此間的好感和信任度。
擁抱寒暄後,阿雅隨意在林月身邊坐下來,接過林月遞過來的沙冰,狠狠吃了一口才說:“我無處可去,你呢?”
“怎麼會無處可去呢?”林月大驚。
阿雅聳聳肩:“還不是因為期末考試成績實在是差強人意,只能無條件接受媽媽幫我報名各類補習班。想逃課的時候就只能來這裡咯。”
“可是你成績並不是很差啊。”
阿雅搖頭,說:“對我來講,不能擠進前十名就意味著差。像我們這樣家境的同學,父母把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我們身上,唯有高考這個翻盤的機會。哎,怎麼說呢,林月,我有時候真的很羨慕你,你永遠都不會理解我內心的不安和惶恐。”
也真的是不理解,就像不理解唐雅潔整個假期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默默地看書。有時候林月也想約她一道出來,她總是能找到理由委婉地拒絕。久而久之,假期的生活就變成了林月的單獨行動,關鍵時刻,只需要唐雅潔適當掩護即可。
林月安慰到:“哎,不說這些了,我們吃冰吧。”
阿雅這才想起來什麼,看了看手裡的大碗冰,問道:“林月,你是在等人嗎?”
“沒有的事。”林月否認,臉卻無端紅了起來。
阿雅不再多問,反而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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