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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小情半側著臉道:“看你,又和我客氣起來啦?”嚥了口唾液,敖楚戈摔摔頭,道:“咋麼樣?天黑,車子還駕駛得住麼?有沒有要我指點的地方?”喬小倩笑道:“我想沒有問題了,,這一路來都很順當,馬兒也好乖、好溫馴……拖車的牲口—向比較老實些……”敖楚戈心想:只怕不是那牲口老實,而是被以前的主人打怕了……前座上,喬小倩又在羞羞澀澀地道:“對了.恩人,直到現在。我……我還不知你的尊姓大名呢?”敖楚戈低沉地道:“我姓敖,敖楚戈。”
喬小情仔細聽著,又問明白了是哪幾個字,不由含羞帶臊地道:“恩人……你的名字起得真好,一看這三個字,就帶著那種鐵鏟,昂昂然,行俠仗義的英武味道,名如其人,真是一點也不錯……”無聲苦笑,敖楚戈沒答腔,他在自嘲著——昨天差一點就送了老命,還“英武”呢,幾兄乎就和閻王爺打了交道啦……。
約莫是受傷過重,血氣虧損太巨。也可能是插在兩腿上淬毒匕首發揮了毒性,但敖楚戈因為形勢緊迫而張聚的精力獲得鬆懈‘都亦是促使他暈沉過去的原因之一;這不像睡眠那樣的酣適舒暢,亦不是暈迷,在朦朧與混沌中,他仍然時而甦醒。
且有感覺,只是,人顯得瘦乏,又那樣孱弱了、如今身體上的苦楚,不是裂肌絞腸般的炙痛,也不是肝腸寸斷般的痙攣,僅有睏倦,像是暗的浪潮般襲捲過來,幾不可抵擋的睏倦。
就在這樣時暈,沉沉迷迷又似真似幻的境界中,他恍惚覺得在被移動,在旋轉,他清醒了一下,只感到人已在一間燈火明亮的房間裡,有人語聲幽幽渺渺的響在耳邊,似很近,又像很遠,以後,他感到自己的頭在一“張非常柔軟非常溫暖的塌褥上,蓬鬆松,綿嫩嫩的,彷彿睡在—堆雲絮裡那麼安逸法,他腦袋裡像晃盪著半瓢混水,湧過來又翻回去,似是有許多事尚未交待,但卻又任什麼也連貫不起來,他想張口叫喊喬小俏、喉嚨似蹩了彎,乏得舌頭都抬不起;身子宛似又在浮沉了,他整個人有種吊在半天空的滋味,飄飄忽忽的,茫茫沌沌的……再一次醒覺的時候,他又意識到自己那種習慣的人,對於身體的赤裸感是相當敏銳的;然後他覺得宛似有幾隻人手在他身上移動。視線朦朧裡,好像有兩個人影在床邊搖晃.人的影像因為目光的迷茫而映幻成怪異的形態,有說話的聲音,但他卻分辨不出是男女老幼哪一類的腔調,總是那樣低沉又幽迢的,宛若傳自另一個世界……於是。他又暈睡一—或是暈迷過去,他在做著些古怪荒誕的惡夢,夢中,他有被什麼暴力支解,以及像被什麼野獸撕裂的感覺,很痛苦,很難忍受,但卻說涵蓋在那—片黑暗的睏倦浪潮裡了……在黑暗與暈沉裡,在那或長或短千變萬化的惡夢迴圈中。
也不知經過了多少魔幻般的煎熬,桎桔似的折磨,他終於掙扎了出來。
當他真正清醒,神智完全恢復於正常的時候,他極為艱澀又沉重地撐開了眼皮,帶著那樣陌生同愕然的感受體會著重新回到現實世界的時候。
目光緩緩的巡視著他如今所處的環境,在開始的須臾間的他不知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不知道這是何處,他甚至懷疑自己到底是在虛幻中抑或真實裡;但這樣的麻木與迷失狀況只是在甦醒後那一剎,意識著尚未和現實連繫的自然反應,人從虛幻裡回到了清靈,從暈沉中轉向醒覺,由無盡的煎熬下獲得解脫,總會有這樣的情形發生——短促的迷失的自我,短促的使記憶陷於停頓了!
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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