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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東西越能夠保全自己的故事。莊子最後總結道:
“山木,自寇也;膏火,自煎也。桂可食,故伐之;漆可用,故割之。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無用之用也。”
他說山木自討砍伐,膏火自討被燒,桂樹能吃,所以招人砍,漆樹之汁可用,所以讓人割皮,世間的人都知道有用的用處,而不知道無用的用處。
是啊,世俗中所謂的“有用”,其實往往是戕害自身的。就像人們誇豬的全身都是寶,對豬又有何益?舊時的統治階級為了讓人給他們賣命,往往以功名利祿相誘,世間庸人也都以“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為榮,名義是光宗耀祖,風光無限,但在名利場中,漸漸就迷失了本性,最後身死族滅者也屢見不鮮。
所以歷史上的好多人,或者像陶潛一樣不為五斗米折腰,主動離開名攻利敵之場,或者雖在名利場中,卻保持著山林之念。像張良,雖然相貌似“婦人好女”,早年卻曾是和刺客拿著大鐵椎想對千古一帝秦始皇發動“斬首行動”的豪客。但他後來得到黃石公的教誨,不但明達了兵法上的虛虛實實,對於世間萬事也有了新的參悟。所以他後來當功成之後,就閒居家中,修身養性,不再參與世事。結果像韓信、英布之類的人都沒有好下場,而張良獨免於禍。司馬光曾讚歎道:“以子房之明辨達理,足以知神仙之為虛偽矣。然其欲從赤松子遊者,其智可知也。夫功名之際,人臣之所難處。如高帝之所稱者,三傑而已。淮陰誅夷,蕭何繫獄,非以履盛滿而不止也?故子房託於神仙,遺棄人間,等功名於外物,置榮利而不顧,所謂明哲保身者,子房有焉。”(《資治通鑑》)
又比如像白居易,雖然早年也是滿腔抱負,但見朝廷混亂,知事已不可為後,就轉為“窮則獨善其身”的原則。《適意》這首詩,很貼切地反映出白居易此時的心情:十年為旅客,常有飢寒愁。三年作諫官,復多屍素羞。
有酒不暇飲,有山不得遊。豈無平生志,拘牽不自由。
一朝歸渭上,泛如不繫舟。置心世事外,無喜亦無憂。
終日一蔬食,終年一布裘。寒來彌懶放,數日一梳頭。
朝睡足始起,夜酌醉即休。人心不過適,適外復何求?白居易討得閒職,遠離了###的漩渦,他素食布裘,卻有朝睡足,夜酌醉,樂山樂水無拘無束之樂。而且正是由此,他才躲過了“甘露之變”這場大禍。“甘露之變”後,仇士良指揮宦官大肆屠殺朝廷官員和禁衛軍士兵,被殺死的有六百多人,曾經排擠過他的宰相王涯等都暴屍街頭,沒人敢收殮。白居易得知此事後,感慨萬千之餘,獨自一人遊了洛陽的香山寺,賦詩道:禍福茫茫不可期,大都早退似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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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最高超的作為--無為之為(5)
當君白首同歸日,是我青山獨往時。
顧索素琴應不暇,憶牽黃犬定難追。
麒麟作脯龍為醢,何似泥中曳尾龜。這首詩說,在那些昔日風光無限,“成功”地將白居易排斥出朝廷的高官大員們同赴黃泉路時,白居易卻悠然地登山攬勝,那些刑場上的官員們不會有心情像嵇康一樣優雅的索琴來彈,只能像李斯一樣作黃犬之嘆。最後白居易用《莊子》中的典故作結,那些官員貌似和龍與麒麟一樣的尊貴,但現在都上了屠宰場,那還不如我這個像泥塗中的龜一樣的人,雖然低微,卻自由自在。
《莊子》在《應帝王》裡說:“無為名屍,無為謀府,無為事任,無為知主。體盡無窮,而遊無朕。盡其所受乎天而無見得,亦虛而已!”也就是說,不要追求什麼名聲,不要做出謀劃策的智囊,不要承擔什麼責任,不要當智慧的主宰。體會無窮的大道,遊心於無我的境界,享受天所給的一切,而不要以為有什麼所得,這都不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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