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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白擦了個滿臉花,抬起頭來微微笑道:“沒事,孩兒有一計,可輕鬆破敵。”
“哦,計將安出?”公孫瓚眼中神色大亮,充滿希冀的望著公孫白。
其他眾將也紛紛轉過身來,望著他。若是在往日,眾人一定會覺得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是在吹牛逼,但是如今這個十五歲的少年做過太多的牛逼的事,不容眾人不重視。
公孫白望了望面前的河水,問道:“河水深幾許?若是渡河而過,夜襲敵軍陣營則如何?”
公孫瓚瞬間覺得高看了公孫白的智商,苦笑道:“河水中間處,淺則五尺,深則七尺,再加上如今寒冬季節,水中寒徹透骨,如何能渡?”
五尺到七尺,淺則及胸,深則沒頂,再加上這寒冬季節,到了晚上溫度都低到零下了,要是再被那冰一般的河水泡上半個時辰,直接欲仙欲死,根本沒辦法打仗了,直接投降讓河北軍幫燒堆火烤暖了再說。
不只是公孫瓚,其他眾將也是大失所望,只覺這小亭侯終究是閱歷太淺,不懂常識。
公孫白絲毫不為眾人失望的神色所動,指著北面方向,淡淡的笑道:“此河面寬不過十丈,最淺處不過六七丈,河床是由淺至深,最深處也不過七尺,若是在北面數里之外,避開袁軍耳目,選擇一河床狹隘處,令軍士負石填河,將河床填至二尺深,只需填十丈的距離,再令白馬義從和一萬大軍偷偷渡河,人銜枚,馬摘鈴,待近得河北軍大營,再縱騎衝之,待得敵營大亂。主力軍再遣刀盾兵在前,大軍在後,從界橋衝擊,則又如何?”
一席話,令猿傾耳,虎低頭,說得眾將目瞪口呆,望向公孫白的神色已是心悅誠服。
“妙計,果然是妙計!”公孫瓚忍不住讚歎道,“十丈的河床,只需遣一萬軍馬,半夜即可填滿,此計大妙。”
他的雙眼放出光來,只覺這小孽畜簡直就是上蒼送給他公孫瓚的珍寶。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紛紛讚歎不已。
隨著公孫瓚一揮手,眾人已縱騎歸回本陣,留下對面河岸邊的袁軍在風中凌亂。
對於北平軍來說,根本就不用擔心河北軍會衝過界橋來突襲他們,姑且不說袁軍兵少,也不說白馬義從如何恐怖,光是這狹隘的橋面,足以讓袁紹不敢動彈。
對於雙方來說,誰先衝,誰先死。
對面密密麻麻的河北軍中,“袁”字帥旗之下,袁紹端坐在那匹棗紅色的良駒之上,眼睜睜的看著公孫瓚和眾白馬義從退回本營,氣得把那頂被趙雲射落過一次的頭盔摘了下來,惡狠狠的往地上一摔:“氣死老夫也,公孫瓚為何突然停止攻擊?功虧一簣啊!”
接著對面繡旗翻滾,大軍就地安營紮寨起來,只有三千白馬義從在兩岸邊來回賓士,似在巡邏警戒,其實更多的是示威。
守候在橋頭不遠處的麴義,眼見白馬義從已滾滾而來,卻突然停了下來,不久又退了下去,眼中原本濃濃的戰意黯淡了下來,一股幽怨而無奈的感覺湧上心頭,那感覺就像遇到了身材火爆的美女投懷送抱,眼看褲子都脫了,那美女卻突然揚長而去,那股酸爽的感覺,怎一句國罵了得。
“北平軍中有高人啊……”麴義喃喃的自語道。
嗚嗚嗚~
號角聲連綿而起,滿懷幽怨的麴義只得率著八百悍勇的河北先登,拔起大鐵盾,怏怏的撤回本營。
就在此時,河岸對面響起崩塌雲霄般的呼聲,只見三千白馬義從一邊縱馬在河岸邊來回賓士,一邊高聲喊道:“袁紹小兒,天色將��懵杞心慊丶頁苑沽耍 �
河岸對面,鬨笑聲此起彼伏,只氣得河北軍將士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
沒辦法,廣寧亭侯就是有這麼風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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