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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佩姐,麻醉在徐醫生那兒,我才來,管不著,你看……”
她不過一個才來單位的小醫生,徐勖才是衛生隊的隊長,麻醉藥那一級別的物件兒,還不是她能管得了的。
可這傷口,肯定是要縫針的,沒麻醉,那不是活折騰人嗎?針扎進皮裡,來來回回,又不是縫衣服,哪能受得了。到時候一叫喚,別說加油站那邊,怕是宿辦樓都能聽到,還怎麼藏?
“我當什麼呢?”陳白東一笑,“沒事兒,只管來。看這道傷疤,就是當年在赤峰演習的時候落下的,那時候也沒有麻藥,還不自己就這麼糊弄著縫的。曾醫生,你要是不來,我自個兒還真就用綠線縫了。放心,我都不怕,你怕什麼?”陳白□□然指著腹部一道彎彎曲曲的疤痕,也不算長,但著實是醜,除了他自個兒的手藝,還能有誰?
曾敏盯著冷佩,也不敢自作主張,她一個才來單位的小醫生,哪有那樣的魄力?
“縫,敏子,沒事兒,他陳白熊再沒兩把刷子也是老八營出來的。只要治不死,你只管上!”冷佩這話一說,給了曾敏一顆定心丸。
佩姐雖說才來單位兩個月,但也是在軍部的大機關待過的,見過世面跟閱歷都不是她們能比的,再說了,就佩姐家的關係,能有多大事兒?
魚線、針一張羅,曾敏脫下大衣,一件兒體能訓練服露出來,露出鼓鼓兩團,讓陳白東差點兒噴了口老血。這胸器,幹嘛非得露出來,我這還帶著傷呢,你曾醫生不是要人命嗎?
曾敏沒在意一屋子牲口眼裡頭的綠光,用打火機把針尖一燎,盯著側臥在床上的陳白東,那雙粉嫩嫩的小手,還是顫抖不已。
“陳班長,我可……可要下針了?”曾敏盯著陳白東腰上的傷口,心裡還是直髮怵。已經過了兩個小時,那道口子那麼深,又受過一記重拳,來來回回這麼瞎搗騰,傷口不說感染,但傷情不原來更加嚴重卻是不假,她的針要是沒下好,耽擱了傷口癒合不說,還指不定讓陳白東病情加重。
“沒事兒,你下針就是了。我陳白熊也來一回關雲長刮骨療傷,你呢就是那再世小華佗了。”陳白東本來想哈哈大笑,想著彰顯一下屬於他陳白熊的男兒本色,卻被冷佩眼神一盯,又收回了所謂的氣勢,蜷著跟只病熊沒什麼兩樣。
曾敏還是有些緊張,突然回頭望了望,說了句,“你們都讓開些,病人需要氧氣,你們圍這麼近,怎麼行?”
湊得最近的董賴子嘿嘿一笑,有些靦腆,隨即手一攔,“讓讓,都讓讓。”說著就給曾敏劃開空間。
一見人散開了不少,曾敏心裡似乎也稍稍定了下來,拿著棉籤小心沾著酒精,給陳白東洗洗傷口,哪成想陳白東側著身一把搶過曾敏手裡頭的酒精,咕咚兩下就給倒在傷口上。
擦……這特麼是得有多帶勁兒!
那酒入白肉穿腸掛肚的滋味,當真是一個字——爽!
☆、一個也不能少
陳白東多久沒感受過這樣的滋味了,咬著牙齜了片刻,對著給嚇呆在原地的曾敏說道,“這樣消毒好得快,曾醫生,下針唄!”
以前在偵察連,這樣的傷沒個十幾回也有七八回了吧,也不瞅瞅身上那些傷,可不光是雲都裡頭泡小妹子的假把式,實打實真刀真槍換來的,要不然,那枚藏在家裡床頭櫃下面的二等功章哪兒來的?還找□□兒的做個不成?
曾敏“哦”了一聲,瞧見陳白東淡定神色,手裡頭也沒再抖,反而沉穩異常。照理說,剛才那一下他陳白東都能受得了,自己這撓癢癢似的兩下子,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這女軍醫嘛,心一橫,手上也就利索起來。以前學校裡實習的時候可沒這樣的試驗條件,現在好不容易找著個不要命的,哪能錯過?
陳白東的皮頓時成了人皮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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