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叔侄(第2/2 頁)

有渠道搞到特處局的內部訊息，但不知道我是誰，在哪個分局，是正式專員還是實習專員，或者只是某個專員的家屬。”

“也就是說聖衣不知道你是誰，自然也無法透過你威脅到你爸。”言牧雲稍微鬆了口氣。

“這場交易全程在黑傘協助下完成，他們反正是這麼保證的。”言瀧點頭，隨後接著說道：

“他們要求我提供的資訊必須要有實際價值，否則就不算數。而我也同樣有要求，就是他們不得利用這些資訊造成警方或者特處局專員的傷亡，以及不得利用這些資訊危害到無辜人員的生命與財產安全。”

“資訊交易途中如果發現對方有違約可以通知黑傘，由他們作為中間人進行判斷以及處罰。我如果多次提供無用資訊，‘水晶天使’有權讓我三天之內還全數的錢。如果對方違背了我提出的條件，黑傘則會幫我把奶奶的大腦拿回來。”

“倒...還算公平。”言牧雲點了點頭。

言瀧繼續說說道：“目前我已經向他們提供了一次資訊，就是暗江會事件。”

言牧雲苦笑：“我之前基本沒有懷疑過你，夏侯浩背後是聖衣，而你親手抓住了夏侯浩，怎麼看都不可能是聖衣安插的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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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衣不知道我是誰，我給他們提供訊息和跟他們作對並不衝突。”言瀧淡淡道。

言牧雲將眼鏡取下放在桌上，聲音有些疲憊：“但是以後你不能再給他們提供訊息了，我不能看著你一錯再錯下去。”

“那奶奶怎麼辦？”言瀧反問。

“我來想辦法。”

“你能有什麼辦法？”

“還在想。”

“我已經向他們提供一次訊息了，再來兩次不過是以後在牢裡蹲的久一點。”言瀧的聲音宛若深湖般平靜：“相對於奶奶的安全，我不在乎失去幾年自由。”

“你爺爺奶奶知道嗎？知道你為他們付出了這些嗎？”言牧雲低垂著頭，掌根抵住眼眶用力按揉。

“我當然瞞著他們。”

“你以為他們願意看到你的這些所謂付出嗎？”

“大可不必擺出這幅長輩的姿態對我說教，該懂的我都懂。”言瀧的眉頭微微皺起，語氣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我沒有對你說教，我只是很愧疚。”言牧雲用力揉著自己的眼睛，就彷彿裡面進了什麼東西讓他很不舒服：

“如果我沒有昏迷三十年，你就不用揹負這麼多東西。”

“你的昏迷是已經發生的事情，現在說這些沒有半點意義。”言瀧冷聲道。

“我知道，我知道...”言牧雲被自己的侄子連嗆兩次，現在的他只感覺焦頭爛額胸口發堵，心底壓著一股邪氣死活發洩不出去。

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抬起頭：“反正我明天晚上會去一趟桃花源，至少先把你爺爺的大腦贖回來。”

“你...”言瀧張嘴想說什麼，然而卻聲音卻突然哽住了。

言牧雲感覺有些奇怪，疑惑看向對方：“我怎麼了？”

“你的眼睛。”言瀧搖了搖頭，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東西。

“我的眼睛怎麼了？”言牧雲下意識的扭頭朝不遠處的落地窗看去。

外面的天已黑，透明的玻璃變成了鏡子，映照出客廳裡的景象。

一道模糊的人影正坐在沙發上偏頭與自己對視，兩隻眼眸燦若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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