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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很多啊。說你這段時間忙著事業,忙著把齊氏的半數產業都收入囊中。”她搖晃著手裡的酒杯,並不看他,“她還說,你幾乎掏空了整個齊氏……”
趙北瀾語氣淡淡,“商業競爭,本就如此。”
“她還代我,去見了齊銘輝一面。”
趙北瀾笑容一頓,半晌,笑道:“你若想當面問他話,自可以叫我帶你去,何必使喚別人。”
“我本來是想著,你這段時間這麼忙碌,不要再打擾你。如今卻覺得,幸好我是找的陸熙米。”
趙北瀾臉色有了幾分蕭然,苦笑道:“這又是為什麼?”
“因為你若是在,我就不會相信齊銘輝說的話,自然,也就錯過了真相。”她沒有再等他說話,卻接著說了句彷彿不相關的話:“齊銘輝這個人,其實除了狠一點,惹人厭了一點外,也沒有多大毛病,相反還很聰明。他能這麼年輕就和你平分秋色,各佔半壁江山,自然也是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什麼時候不該做。”
“你是說,他沒有理由殺害你母親?”趙北瀾擰眉,“以馨,你要為殺害你母親的疑兇辯解?”
“不。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她嗚咽著,帶著七分酒氣,漸漸又平復下來,“他確實沒有理由。但凡有點頭腦都知道的,我和我媽媽只剩下紅爵,而紅爵如今也是一蹶不振。他要殺人,能從中得到什麼好處?錢、權、愛情?呵,他都有了,還想從我們這榨取什麼?沒有好處的事誰幹?何況他還要冒著巨大的風險。一旦被揭發,他會入獄、前途盡毀不說,齊氏的名譽也會全毀。”
趙北瀾沉了眉,悶聲道:“所以……你想問我什麼?”
“……齊銘輝說你才是兇手。”她深吸一口氣,嘴裡的話反反覆覆,好半晌才道出四個字,“我不願信。”
是“不願”。而非“不信”。
趙北瀾似頓時洩了氣,一言不發拿起外套,往房門而去。
“你要去哪?”這顯然不是蘇以馨想要的答案,她還以為他會解釋。
她確實在給他機會解釋!但為什麼他卻是用逃離這個方式,給了她一個不想要的答案?
“出去透透氣。你早點休息。”趙北瀾快速丟過來一句毫無波瀾的話,關門離開。
她喪氣地跌坐在沙發上,想將自己深深地埋進去。
就在這個客廳,這個沙發上,他們曾變化過各種姿勢,探索彼此的身體,那麼滾燙,那麼炙熱地愛著。
她屈服於他,為他而淪陷。
從沒想過有一天,在同一個位置,他會將她徹底棄於冰冷,而吝嗇於給她一個解釋。
也許唯一的解釋就是,齊銘輝是對的。
太可怕了!她摟緊自己的雙腿,再也不敢去細想。
只因為聽了前男友,那個拋棄了她、羞辱過她的渣男的一面之詞,就懷疑她所深深愛著的男人,是殺害自己母親的兇手?
她怎麼能懷疑兇手是他?
她想是時候離開了,可是手裡的紅酒卻怎麼也停不下來,一杯接一杯將自己往死裡灌。也許等醉酒醒來,就會發現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媽媽還在,趙北瀾還在……也許能直接回到小時候,爸爸出勤的前一天,她會不顧一切攔住他,即使讓她此後的十餘年生活全部打亂,讓她再也遇不到趙北瀾這個人。
這該死的狗屁生活簡直和言情劇一樣惡俗!
她就靜靜地坐在這裡好了,坐等誰來將她也一塊收割,這樣她就可以和爸爸、媽媽團聚。
然而千算萬算,她沒算到會是趙北瀾來收割她。他就這樣早地殺了回來,讓她根本不夠時間將自己折磨得更不成人樣一些。
趙北瀾進了門,見她癱坐在地上,手邊是垂在半空的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