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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錦年羞愧地低下了腦袋。她不想再糾纏於這個話題,轉而和他談起了工作上的事:“這兩週我都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我們公司開始關注新三板,我是副組長。前幾年新三板沒有推廣到全國,中小型企業找不到融資渠道,現在很多私募基金都下場了。我們公司裡,聯絡券商律所和銀行都是我在負責,每天都要問一遍專案進度,有人偷懶就要催,他們不做就得我來做……”
“既然做了管理層,”傅承林道,“你的工作方式應該和從前不同。”
她坐直,洗耳恭聽。
傅承林告誡她:“別把任務都攬到你一人身上……”
他還沒講完,姜錦年想打哈欠。她強忍著,眼中淚光閃動,看起來委屈又可憐。她出於某種不可言察的目的,有意在他面前示弱。為什麼呢?可能是因為傅承林這次出差美國之前,姜錦年和他鬧僵了一次,而他回家以後,竟然表現得毫無芥蒂。
第81章 刀尖
姜錦年記起母親的囑咐:婚後的路比婚前還長,結了婚過日子,就要為對方考慮。夫妻之間,以和為貴。
她心有所嘆,在燈色中抬起頭,問他:“上大學的時候也是這樣,我總要你教我,你嫌不嫌我麻煩?”
傅承林卻道:“我不是在教你。我提供幾種解決問題的方式,你覺得有用,對我而言,這是回報。”他往浴室走去,低語一句:“跟我客氣什麼。”
姜錦年像個甩不掉的小尾巴,開開心心跟在他身後。他走幾步路,她叫一聲:“老公老公。”他仍在往前走,她的聲音更甜也更軟:“我最親愛的傅先生。”他轉過頭看她一眼,她嬉鬧般往前傾倒,雙手抱住他,隔著一件單薄襯衫,臉頰緊貼著他的背部。
“我好喜歡你。”她說。
他回答:“我愛你。”
姜錦年收緊手腕,像藤蔓纏絡著樹木的軀骨。停頓幾秒,她悄悄說:“嗯,我知道的。”
夜晚她不再獨自入眠,又有傅承林抱著她睡覺。溫暖照拂著她的潛意識,每一個細胞都沉浸在舒適的環境裡,為她編造出亦真亦假的夢境。
她夢見雙腿水腫,胸部漲疼,肥胖的腰身使她無法看見腳趾,只能在路上蹣跚行步。她穿著一件菸灰色西服套裙,但她失去了窈窕纖細的身形,不再有人向她行注目禮。傅承林站在離她很遠的地方。他仍然是英俊瀟灑,備受矚目。姜錦年叫住他,他像是沒聽見,跑回了大學時代的男生宿舍。
男生宿舍的陽臺,無數人探頭探腦,都是一副少年模樣。他們鬧著,笑著,嘲諷著,而她站在地面,仰視他們高高在上。這一切都發生得理所應當,像是血液迴圈一般正常。
人人都有優越感,她想。
他們什麼時候才能體諒自己的對立面?不可能的。除非富人失去了財產,美人折損了容貌,智者變得昏庸,勇者變得懦弱,強者變得一事無成。
這場夢境沒有結局,姜錦年感到頭疼。
朦朧中,似乎有誰在喊她的名字。她睜開雙目,適應了昏暗的壁燈。傅承林側身靠著床柱,逆著光線,直視她的眼睛:“第一次聽你說夢話,做了噩夢?”
他用手掌覆蓋她的額頭,她看不清他的神情。黑暗寂靜的深夜時分,他低聲呢喃,如同自言自語:“小可憐,被嚇得帶了哭腔。”
姜錦年問他:“我講了什麼?”
他道:“你剛才在叫我。”
傅承林關燈,給她蓋好被子,將她緊緊摟住:“睡吧,明天週六。你補個覺,晚點兒起床。”
姜錦年表面上答應,心裡並不安穩,來回翻了幾次身。她經常沉默地嘆氣,也不知道自己幾點睡著。傅承林察覺她的異樣,直到次日上午十一點,他才把她喚醒,等她收拾完了,他們就在二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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