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第3/5 頁)
家一聽,好奇,呂同志便趁機介紹了這馮彬的歷史,他是如何如何在琉璃廠叱吒風雲,如何將國內的文物倒賣到國外,又是如何給盧芹齋供貨,偷盜了《帝后禮佛圖》運到國外,解放後遭受到大家的譴責,被繩之以法,最後在五十年代病死在監獄裡。
初挽聽著,難免有些恍惚感慨,再看那康熙粉彩花瓶,不免生了物是人非之感。
這時候,大家感慨一番,繼續看下一個了,初挽便問起來,這件康熙粉彩花瓶能不能上手,所謂上手,就是拿起來看看的意思。
呂同志:“你手上仔細些。”
初挽也就拿起來,掂了掂分量,看了看落款,小心放下後,在自己筆記本上記了一番。
旁邊一個戴眼鏡穿中山裝的老同志看她這樣,笑了:“年輕同志挺愛學習的,還記了筆記,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初挽:“現在沒什麼工作,正打算參加考試。”
老同志:“不錯不錯,好好聽人家工作人員講,我聽著,人家講的都是歷史文化,這裡面能學的多著呢!”
初挽對老同志禮貌地笑笑:“我看著有眼熟的,就記下來。”
那老同志沒太聽明白她意思,正好要看下一個了,也就沒在意。
這麼參觀了大一圈,初挽筆記本上幾乎記了整整一頁,這時候呂同志的講解也告一段落,他讓各位同志自己看看,他自己坐在角落,拿著保溫杯喝水。
初挽便將那頁筆記撕下來,拿過去給呂同志看。
呂同志看到她記得滿滿的,也覺得不錯,自己講的話被這麼重視,當
然高興,便笑著說:“初同志,你倒是挺認真的。”
初挽卻將那一頁紙直接遞給了呂同志:“呂同志,這是我記錄下來的清單,都是我看著存疑的,麻煩你幫忙請示下上面的專家,重新對這些進行鑑定吧。至於存疑原因,我上面都寫了理由,如果你這方面申請鑑定有問題,可以先把這張紙拿給相關專家或者庫房經理看,請他們參考下我記下來的這些。”
她這麼一圈走過來,大概看到七八件鑑定有誤的,有些是正品當做了民國高仿,作為教學演示器具,或者直接扔在角落裡無人理會,比如那件沾了老鼠粑粑的青銅鼎,有些則是高仿後掛彩被當成了正品放在那裡大誇特誇。
不過這倒也正常,幾十年積累下來的文物,堆積如山,專家也不一定有閒工夫把所有的都看一遍,反正堆那裡也壞不了。
再厲害的專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看一眼低一眼的都有可能,況且,這種鑑定很可能還摻雜了一些主觀因素或者其它原因在裡面,從而影響了他們的判斷。
就是初挽,也不好說一定全都能看對,只能說她列下來的那七八件是她很有把握的。
呂同志一看,詫異了:“初同志,這是什麼意思?”
初挽:“你能做主的話,就把這個給你們經理看看。”
如果這件事驚動文物局上面領導,難免對他們工作業績有些影響,初挽想著,在基層最小範圍內解決問題,免得擴大影響。
呂同志大惑不解:“這?”
陸守儼從初挽開始記筆記,就猜到了,現在見這情景,也就道:“呂同志,我物件家學淵源,鑑定文物還算有些經驗,她記的這些筆記,應該有一定參考價值,你可以請經理寫一個申請報告,把這一頁紙給附過去,這樣也不至於對你造成什麼影響,上面怎麼處理,由上面來做決定就是了。”
陸守儼說這話的時候,沒什麼表情,但是那種丁是丁卯是卯的篤定感,倒是讓呂同志一愣。
陸守儼見此,便又道:“或者你把你們經理叫來也行,不然的話,我們直接找了更高的領導層面,那樣,對你們開展工作更不利,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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