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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大人意思是請餘大人早作打算。”
餘世同怔了半晌;悽然嘆道:“餘某亦是早有預料了;楚太尉若是這般容易被殺;大趙國多年前就該被滅了。何況此事原本與儲君合謀;可儲君之後似有反悔之意;大獵前餘某數次求見儲君卻不可得;便勸成大人終止此事;可成大人仍一意孤行……唉;事到如今不知要餘某如何是好?”
吳安然從懷中掏出一個用紅絹塞著的小瓷瓶;置於餘世同案上。
餘世同拿起瓷瓶;把玩良久;忽然笑道:“敢問這位先生;此內是何種劇毒?”
吳安然見餘世同雖近臨死;卻仍氣度從容;倒也有幾分敬佩;道:“此瓶內乃西域奇毒牽機散;入喉即亡。”
餘世同看了他一眼道:“若餘某不肯服下此毒;先生恐怕就要用強了吧?”
吳安然不答;這餘世同是明白人;無需多說。
只聽餘世同淡淡說道:“餘某今年三十有二;算來已在趙國十三年了;從一布衣白丁到如今禮部令吏;已足以證明餘某之才。雖時時記得身負大秦所託;但亦不免為自身考慮;餘某府中有三房妾室;但並無正妻;可嘆她們時常還為此勾心鬥角;卻不知餘某乃是為其著想;餘某一旦身份敗露;她們以妾室之身尚可另嫁;不至於被餘某所牽連。餘某至今不敢有子;便也因此故;子女畢竟是餘某的血脈;餘某不願因己故而禍及子女。”
餘世同嘆了口氣;對吳安然道:“餘某一死;成大人當可高枕無憂;煩請先生轉告成大人;看在同為秦人的份上;請成大人從中周旋;放餘某府中三房妾室一條生路。”
吳安然點頭道:“餘大人放心;在下定會轉告。”
餘世同舒了口氣;道:“成大人深謀遠慮;其侄女蘇姑娘也是我們秦人吧;此女既能得楚太尉五子傾心;想必也非泛泛之人;以後我大秦在趙國之事就指望她了。”
吳安然憐憫地看著餘世同;若他知道了成奉之和蘇巧彤早已變節;定會死不瞑目吧;還是讓他安心去吧。
餘世同拔出瓶塞;湊到鼻尖聞了聞;苦笑一聲將瓶中之毒一飲而盡;坐到椅上閉目不語。
吳安然上前為他搭了下脈;只覺其脈象忽急忽緩;知是牽機毒已經發作;便轉身走了出去。
吳安然離開不久;一隊禁衛軍便將此地團團圍住;為首軍官走入帳中;只見餘世同七竅流血躺在椅上;失聲罵道:“孃的;快去稟報太尉大人和兵部尚書郭大人。”
楚名棠翻看剛剛送來的急報;忽聽門簾一響;抬頭看去;笑道:“原來是郭大人。”
郭懷沒心思與楚名棠寒暄;道:“名棠;今晚之事你大概也已知道了吧。”
楚名棠臉色也沉了下來;點頭道:“我雖已料到此次大獵不會太平;可仍沒想到會亂到這種地步。郭懷;是你命人去捉拿禮部令吏餘世同的吧?”
郭懷道:“不錯;可惜還是去晚了;那餘世同已經服毒自盡了。但此事也太古怪了;這餘世同為何要急於自盡;他所居之地離禁衛十一營足有小半個時辰的路程;我從十一營出來並未耽擱便命軍士捉拿餘世同;當時那些秦人尚未被全殲。除非那餘世同早已打定主意;無論事情成敗他都準備自盡。”
楚名棠指指案上的幾封急報道:“錚兒來報說除了逃走的十餘人之外;其餘賊子盡數被殲;但所擒下的幾人全都服毒自盡;沒有一個活口;那些秦人看來都抱著必死之心。”
郭懷道:“據我所看這些人服毒自盡恐怕也是不得以;當時我也在十一營;見那為首賊人破口大罵餘世同;似是認為上了餘世同的當;的確這兩百多人來攻擊數千人的大營;不啻是找死。”
楚名棠道:“如此看來;那餘世同應是秦人此行的主使者之一了。”
郭懷道:“可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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