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第6/7 頁)
能用那株蘭花入畫嗎?”
趙桓熙走到她身邊,手撐在欄杆上探頭看了看那株蘭花,又走到亭子的另一角看著那株蘭花,點頭:“能。”
“有信心畫得好看?”
“當然。”
“那便是了。你看那株蘭花,有的葉片長,有的葉片短,有的葉片寬,有的葉片窄,有的葉片舒展,有的葉片卷折,中間還有兩枝奇花突起。若是你能把這叢蘭花畫好看了,字又為什麼會寫不好看呢?每個字那一筆一劃,不就類似這蘭花的葉片嗎?你知道如何將蘭花的枝葉株型排布好看,那你必然也會知道如何將字的筆畫結構排布好看。”
趙桓熙若有所思地盯著那株蘭花看了一會兒,抬起頭來眸光燦爛地衝徐念安點了點頭。
這時從假山洞中突然走出一個手提長刀身穿短褂的青年男子來。
他卷著袖子四肢修長,抬手擦汗時,小臂上的肌肉結實地鼓起了形狀。一抬頭看到涼亭裡的趙桓熙和徐念安,他愣了愣,衝兩人點頭致意後,竟然回過身去,從別的道離開了。
徐念安記人算在行的,但大婚第二天去松茂堂磕頭時,趙家的親戚實在是太多了,一些沒什麼存在感的她記得便不是很清楚。隱約記得這好像也是趙家的子孫之一,至於是幾房的叫什麼名字她卻是記不清了。
“這是……”見他走了,徐念安將詢問的目光投向趙桓熙。
“那是桓榮堂兄,比我大三歲,四房的庶子。他姨娘很早就去世了,挺可憐的。”趙桓熙說。
“他愛練武?”徐念安問。
趙桓熙點頭,“他就愛耍刀打拳,別的一概不問。趙桓旭他們幾個經常嘲笑他,還給他取個綽號叫‘武呆子’。人家又沒招他們惹他們,憑什麼這般取笑他?若他是‘武呆子’,那他們是什麼?文呆子?”
徐念安失笑,看著眼前忿忿不平的少年,打趣道:“你們這才叫‘同病相憐’。”
趙桓熙愣住,反應過來後又羞又惱,一雙眼睛瞪得大大地看著徐念安,一副想來收拾她又不知該如何下手的模樣。
瞧他這模樣徐念安愈發樂不可支,拿帕子掩著小嘴笑得前仰後合。
“哼!我不理你了!”他氣呼呼地一扭身,跑到亭下去了。
待徐念安慢慢地走到亭下時,他已沿著卵石鋪就的小徑跑出去五六丈遠,正停在橋邊假做看魚。
徐念安微微一笑,氣定神閒地走到池塘邊上,蹲下身子伸長了胳膊去摘荷葉。
“哎,哎!你仔細掉下去!讓我來摘!”他又跑了回來。
片刻之後,兩人回到慎徽院,老遠就看到趙昱捷在院前
() 的影壁處徘徊。
趙桓熙腳步遲疑了下,徐念安溫婉一笑,道:“我先回去。”
過了一會兒,趙桓熙回到書房,發現徐念安已經把帶回來的花插好了。
兩片亭亭玉立的荷葉,一枝鼓鼓脹脹的花骨朵兒,還有兩片將葉子剪短了的棕樹葉,高低錯落地插在一隻黑色的表面有冰裂紋的六稜瓶中,放在他的書案上,望之令人心靜。
“這是你插的?真好看。”他歡喜地瞧了一會兒,讚道。
“微末小技而已,自娛罷了。”徐念安來到書架旁,回身問他:“今日你想練哪一帖字?”
趙桓熙想了想,道:“還是《祭侄文》吧。”
徐念安替他把字帖找出來,順手從書架上抽了一本《呂氏春秋》來看。
趙桓熙在書桌前寫得幾個字,終究還是些心神不寧。他抬起頭來看著在窗下看書的徐念安,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道:“冬姐姐,捷哥兒說,黛雪讓他傳話給我,說讓我去見她,要跟我做個了斷。”
徐念安看過來,書桌後的少年臉上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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