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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業區人口太密集,可能有危險。”常冰回想起剛才的屍潮。
“十字路口往北是真雅路,往南是雅新路。雅新路也可以一直通向湖邊。而且這裡也有超市。”週記堂注意到小區的南邊這塊三角地。
鄭介銘仔細看了看,估算了一下距離,覺得他和週記堂二人可以去那裡看看,超市裡有手推車,應該能夠推回來一車吃的。但是在這之前,首先更應該把現在大家居住的樓清理乾淨,保證安全,否則推著食物回來,一旦喪屍圍上來,進退兩難。
想到這裡,鄭介銘把自己的想法與週記堂溝通,兩人決定利用下午剩下的時間先對所在的這個單元挨家挨戶的探查一遍,等第二天一早再去超市。定下之後二人帶著菜刀出門。
這棟樓一共6層,每層只有2戶。兩人從一樓向上挨家挨戶敲門,週記堂懂得開鎖,敲門沒有人開門或者回應的,若是門鎖等級較低,他用鐵絲就能夠把門開啟。
一樓的兩戶住戶都已經不在了,或許是喪屍爆發當天不幸出了門,兩人撬開門,在屋內搜刮了些可以存放的食物,就出了門。
週記堂看見電視旁邊掛著一個鈴鐺,順手摘下來,揣在懷裡。
“我們像不像賊?”鄭介銘自嘲。
“我就是賊。只怕人別做更出格的事就好。”週記堂冷笑著,他倒沒有胡說,這小子當年在學校時確實幹過偷雞摸狗的勾當。被爹媽數頓暴打沒發揮效果,後來被迫帶著他轉學,離開了狐朋狗友後,逐漸給糾正了過來。
“你拿這個鈴鐺有什麼用?”鄭介銘問。他似乎從週記堂的話裡品出了一點敵意,但是不太確定,他也沒有多想。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週記堂又從抽屜裡找到大門鑰匙,出門後鎖上了門。
這個小區單元沒有安裝門禁系統,只剩一副破木質門框。週記堂將鈴鐺拴在一根細線上,線的一頭系在門欄上,鈴鐺垂下來,正好在胸前位置。然後他在鈴鐺左右各拴一根線,分別系在門側框上。這樣,風並不會讓鈴鐺發出響聲,看見機關的人,如果從鈴鐺下方鑽過去也不會發出響聲,但是如果有人,或者有喪屍直接闖進來,鈴鐺就會被碰撞而發出響聲。
二人繼續向樓上搜尋,一至二樓都沒有其他住戶,三樓第一戶,鄭介銘曾經看見過有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小女孩。二人輕輕敲門後,內層防盜門被開啟,這也是雙層的防盜門,樣式與樓下一樣。一個女人警惕的站在門口,隔著外層防盜柵欄門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隨後捂著臉就開始哭泣。
屋內,一個女孩跑過來,剛到門口,一看見鄭介銘,立刻睜大眼睛。
“兇手!兇手!他就是那個殺人犯!”女孩驚恐的大喊。女人將女孩緊緊抱在懷裡,依然止不住在流淚。
週記堂看見這一幕,沒有說話,只是手裡的刀握的更緊了。鄭介銘則一臉困惑,殺人犯?開什麼玩笑?一時不知道怎麼回應。
“凌兒,別喊了。他不是殺人犯。”女人總算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看了一眼鄭介銘,隨後將視線躲閃開,安撫自己的女兒。
“不可能!我親眼看見的!他殺了爺爺!”女孩兒不依不饒的叫喊——之前正是她的叫喊聲引來了樓道的喪屍攻門。
“你們走吧…你們快走吧…不然喪屍又該察覺聲音了…”女人一臉哀求的望著鄭介銘,搖著頭說著。
鄭介銘凌亂著,他仔細回想之前的事情,一瘸一拐的老頭是樓下老太太李玉屏的老伴,她沒說自己的女兒或者兒媳婦住在附近,難道白內障的老頭就是眼前這叫嚷哭泣的小女孩的爺爺?
“你們快走吧!求求你們!我女兒最喜歡她爺爺了…她搞不清楚外面那些東西與活人的區別的…你們走吧!”女人幾乎快要跪在地上。
鄭介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