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5 頁)
喊聲之外,連點血絲兒都沒看到。
老軍醫扶了扶眼鏡;‘我年紀大了有點老花眼,你們別急,我再來一針……’
那一剎那,肖兔忽然頓悟了,敢情在這兒中暑都不是被治好的,是被紮好的。
可憐的倪爾思,眼看著自己的手背被扎得快成月球表面了,實在痛得受不了,無力地哀求:‘醫生……我不掛了……行不行…。。。’
‘這怎麼行?’老年人的執拗勁上來了,你說掛就掛,你說不掛就不掛,我還有面子嗎我?不行,一定要掛!
於是,第四針又下去了……
‘啊!’倪爾思卯足力氣抓住老軍醫還要再紮下去的手; ‘醫……生,你讓我同學幫我掛吧!’
‘這可不行,你們不是專業人士。’
‘你放心,我們是護理系的!’
‘這樣啊……’紮了這麼多針還沒扎進去,老軍醫也有點撐不住了,既然有臺階下,於是便點了頭,把手中的針頭給肖兔,‘小姑娘,那就你來吧。’
這回,輪到肖兔愣住了。
基礎護理學要到大二上半學期才上,現在別說是扎針了, 連針頭都沒怎麼碰過,怎麼替倪爾思扎針?
‘我不……’
‘兔兔,你行的!’倪爾思的眼神幾近哀求。
在這樣的眼神中,肖兔終於接過了那針頭。
其實她也不是沒一點基礎,上學期夏沫曾拉著她去上旁聽過一節基礎護理課,那節課講得正好就是怎麼桂點滴。
肖兔拿著針頭,一邊回想著那節課上導師教過的步驟,一邊小心翼翼地將針頭慢慢推進。 短几秒鐘的時間,彷彿過了幾個小時那麼長,直到看到殷紅的血從針管裡倒流出來,她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那一剎那,她心中竟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這是她第一次那麼真實地感受到作為一個護士要承擔的責任。
那天晚上,肖兔躺在被窩裡,一直回想著給倪爾思扎針時的情景,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不知怎麼的,她忽然很想把自己此刻的心情和那個人分享,伸手往枕頭旁一摸,才赫然想起,他們的手機在來這的第一天就被教官收去保管了,說是軍訓期間不準用手機。
越是聯絡不到他,心就越是吊著,感覺渾身都不自在。這是軍訓以來她第一次那麼瘋狂地想念凌超,想念他的聲音;想念他的擁抱,甚至是想念他那出其不意地吻。
真的,好想他……
恍惚間,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敲自己的枕頭。
‘兔兔,兔兔!’叫她的是睡在隔壁床的董咚咚。
‘怎麼了?’肖兔迷迷糊糊地問了句。
由於部隊有嚴格的規定,睡覺時不能說話,為了不讓外頭值班的教官發現,董咚咚迅速將某個發光的東西塞進了她被子裡。
這是……肖兔定睛一看,竟然是隻手機,還是通的。
‘老婆。’
電話那頭傳來他久違的聲音,那一剎那,肖兔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即使她再能吃苦,也畢竟是父母的心頭肉,在這樣連日的訓練中,累了、怨了是難免的。但是當聽著他的聲音靜靜地從電話裡流淌出來的時候,那顆焦躁的心似乎終於尋到了停靠的港灣,無論在怎麼艱難的情況下,只要有他在,總會無端生出堅持下去的勇氣。
‘恩。’肖兔躲在被窩裡,輕輕應了聲。
‘老婆,我想你了。’情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一點也不顯得彆扭。
肖兔心頭一熱:‘我也想你。’
這話說完,便是長長的沉默,或許是因為想說的實在太多,當真正說上話的時候,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但是這樣的沉默一點也不顯尷尬,肖兔隔著手機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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