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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門邊身後卻又傳來她的聲音,“什麼時候是探視日?我想去看他。”
郗非寒的步子頓在門邊。
她竟然完全不知道季軍出獄的事情!
紀司念為什麼要瞞著她?
本來以為她哭得那麼傷心是因為季軍出來不願意見她的緣故,卻沒想她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情。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暫時不告訴她。
“就這個週末,你準備一下,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說罷他關好門走向自己的臥室。
近六點的時候,季節的短息鈴聲響起,竟然又是上次那個號碼發來的簡訊,內容和上次一樣,還是羅莎·盧森堡的那句格言。
她沒有再像上一次那樣慌忙撥號過去,卻盯著那條只有幾十個字的簡訊看了許久,有些事情在心裡面漸漸明瞭。
又是一夜無眠,待到東方欲曉,季節已然起身。
穿戴整齊後去洗漱間,鏡子裡的人因為連日來的徹夜失眠黑眼圈很濃,有些無奈,只得翻出化妝品給自己上了一層淡妝。
收拾好自己,季節放輕腳步走過去推開郗非寒臥室的門,他人還在,於是轉身進廚房著手準備早餐。
早餐上桌,郗非寒已經起來了,正在洗漱間刮鬍子,季節懶得等他,拿了自己的那份開始吃起來。
沒過一會兒,郗非寒走到桌邊坐下,他神清氣爽地拿起土司開始往上面抹藍莓醬,不經意間視線掃過對面之人,手上的動作愣了一下。
“今天怎麼想起化妝了?”他記得她從來都不愛倒騰這些的,他給她買的那些化妝品有一半都壓箱底了,另外一半被她拿去充公用了。
“臉色有點差。”季節端起杯子喝一口牛奶。
郗非寒冷哼一聲,“不是‘女為悅己者容’?”
季節一口麵包哽在喉嚨裡上下不得,趕緊端過牛奶大喝特喝,好不容易哽下去,卻見郗非寒正用複雜難解的目光盯著她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她有些不解,吞吞吐吐可不是郗大少的行事風格。
郗非寒收回視線,“你不是說辭職嗎?怎麼樣了?”
她微微怔了怔,低聲說道,“他最近比較忙,沒時間批我的辭呈。”
郗非寒點頭,卻還是看著她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季節把手裡的土司放回餐盤裡,視線一眨不眨落在他身上,“你到底想說什麼?”扭扭捏捏倒真不像他了。
郗非寒被她看得有些尷尬,垂下眸子以手掩唇咳了咳,“節節,季軍……”他猶豫著講了半句,果然讓一向淡然的季節瞬間變了臉色。
沉默良久,她恢復到平淡,咬著嘴唇笑了笑,“他是不是出來了?”
郗非寒錯愕,“你怎麼……”明明昨天晚上還說要去探視的,怎麼突然就知道了?
季節沒有回答,本來她也只是猜測,畢竟當年季軍判的是十二年,可她兩次收到同一個號碼發來的相同的簡訊,再看郗非寒此刻的反應,算是百分百肯定了。
季軍不願意見她,她是知道的。
有些事情如果可以挽回的話,她願意用盡一切去換,就算是要她去死她都不會眨一下眼睛,畢竟當年她的任性傷害的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兩個人。
九年,看似彈指間,但卻足夠用來做很多的事情。
紀司念和郗非寒用九年的時間創造了屬於自己的商業王國;芮七夕用九年的時間成為了萬眾矚目的超級名模;她自己用九年的時間洗心革面、改掉了身上所有的不良惡習,可獨獨季軍卻因為她失去了自由,失去了享受青春的權利,她欠季軍的,永生永世都補償不清。
雖然完全沒心思做其他事情,但班還是得上。做事情要有始有終,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