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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了怔,走進去拿他的專用茶杯,轉身離開前,她又看了眼早上放辭職信的位置,空無一物。
心裡不免生出煩躁,他明明看到了她的辭職信,為什麼還要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不聞不問?
這種煩躁一直持續到六點半會議結束,期間她暗暗在自己手臂上掐了好多次,否則思緒早就飛跑到九天之外去了。
紀司念宣佈散會後,她把會議記錄拿給他簽字,他一言不發接過筆,埋頭在主持人一欄寫下自己的名字。正猶豫著想跟他說關於辭職的事情,可還沒開口他的手機就響了。
他把筆記本遞還到她手裡,伸手去包裡掏電話,接通之前視線若有所思地落在她身上,片刻後,他起身走出門去。
她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很是無奈,卻只是淺淺地彎了彎唇。
他是大忙人,她這種小事情和那些幾千幾百萬的案子相比渺小得猶如螻蟻,根本不值一提。
不過沒關係,她可以等,總會找到機會的。
回家的地鐵上,季節一直在想,她的辭職信紀司唸到底是怎麼處理的。
如果他看到了,未免太過風平浪靜;如果他沒看到,信封又去了哪裡?總不能自個兒長腳跳樓了吧?
郗非寒沒回家,晚餐她隨便炒了個蛋炒飯,沒心情做其他事情,她匆匆洗漱了就倒進床鋪。
睡到半夜,被簡訊鈴聲吵醒,開啟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訊息。
內容是羅莎·盧森堡的一句名言: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請安靜且愉快地接受人生,勇敢地、大膽地,而且永遠地微笑著。
她頓時睡意全無,猛地一下翻身坐起來,顫抖著雙手就著螢幕上的那一串數字撥過去。
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受,兩個聲音在耳朵邊天人交戰,一個說一定是,一個說絕不可能。
然而,卻被提醒對方已關機,失望之餘她只能將電話結束通話。
再次倒下去,一顆心怎麼都平靜不下來。
時隔這麼多年,她幾乎沒怎麼想起過那個人,那個因為她而鋃鐺入獄的人,那個從小一直疼她寵她的人,那個被她叫了很多年“三等獎哥哥”的人。
她必須承認,她懦弱得從來不敢想起他。
季軍,她的三等獎哥哥,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那句羅莎·盧森堡的名言她曾經聽他念過無數次,她知道那是他最喜歡的一句話,記得他還在的時候,每次她不開心他便會在她耳邊唸叨這句話。
發簡訊的人會是他嗎?或者這只是個巧合?
她躺在床上睜大眼睛靜靜地望著天花板,月光透過被吹開的窗簾灑進來,整個屋子顯得有些朦朧,忽明忽暗的。
床邊隱約出現一個溫和陽光的少年,他裂開嘴衝著她微笑,寵溺地叫她季小節。
她伸出一隻手,迷茫間開口想喚他,然而“哥哥”二字還未出口季軍的影子已然隱去,只剩下滿室的清冷。
她將眼角的淚痕擦掉,摸索著從床頭櫃取過手機看時間,凌晨兩點過十分,於是點選進入手機的音樂播放器。
《The Sound of Silence 》的旋律飄緩低迷,歌詞充滿了一種幻覺般的意境,她閉著眼睛細細聆聽,腦海裡慢慢勾勒出一個懵懂無知的女孩的剪影,女孩是忐忑不安的,獨自一人行走在鋪著鵝卵石的狹窄、清冷的小巷裡,喧囂的人群在她身後漸漸遠去,前面是沒有盡頭的黑夜……
眼裡有滾燙的液流滑出,沿著臉頰緩緩落到枕上,片刻後緩緩浸入,只剩下隱約的點點水痕。
往事不可追,因為早已經物是人非。
這個世界上不可挽回的事情有很多,譬如舊夢,譬如歲月,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