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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走了一夜,都去休息罷。”負清風轉身緩步朝一旁的軟榻走去,方才進來時小昭已經將軟榻收拾好了,鋪上了乾淨的披風,負清風斜倚在軟榻上,慢慢闔上眼睛。
燕溪小昭見狀放輕腳步朝外室走去,兩邊一人尋了一把太師椅坐在了幕簾兩側,抱劍而憩。
當雪清狂尋來的時候,一進門就看到內室幕簾邊那兩抹門神一樣的身影,頓時一怔,又是想笑又覺得欣慰,老師身邊有這樣兩個人保護他他也可以放心了。
他特意過了連個時辰才來,就是為了讓他們都休息會兒。
雪清狂進入房間的瞬間,燕溪小昭就感覺都到了,倏然張開眼睛,看到是雪清狂時這才退去了眸中的警戒,欲起身行禮。
“不用了。”雪清狂見狀輕輕搖首,徑自朝內室走去。
兩人相視一眼,轉眸朝內望了一眼,又坐回了椅子上,側耳傾聽裡面的動靜。
雪清狂走進內室,轉眸便看到了窗邊軟踏上那抹熟悉的身影,緩步走過去,靜靜的注視著那張清絕的容顏,這一看便不自禁的失了�”
四周寂靜而安謐,窗外寒風落雪,房內他睡的如此恬靜,他靜靜的望著他的睡顏,這個世界上似乎只有兩人,這一刻若能恆遠該有多好。但他明白,這樣的安逸的時刻並不多,他不能肆意的留在他身邊,也無法阻止即將改變的局勢,只怕以後都要陷入沙場之中,他那麼美好,不該存在與這樣的世界裡。
“太子殿下為何事而來?“從他一進房間時,她便醒來了,只是沒想到他來了這麼久竟然只是這麼靜靜的望著他,那樣的濃烈的注視讓她覺得無法忽視。
聽到那輕柔的聲音,雪清狂一怔,驀地回過神來,對上那雙緩緩張開的墨色雙眸,那眸中的清澈瑩潤讓心中某一處正慢慢陷落,他能清晰的感覺到,明知不該,卻無力阻止。徵徵吸了口氣,調整好情緒,這才開口,“耽擱老師休息了,清狂是為了釋放顧流煙的事而來,自然,清狂相信老師這麼做定有老師的用意,但遠在萬里之外的父皇與朝廷眾臣們不知,若知曉此事,必然會生出事埠清狂想知道老師這麼做的用意為何,會冰城之後再稟報父皇。”
負清風聞言清眸一動,緩緩起身靠在了牆壁上,“我知你會有人來問此事的,本以為是擬書的雪阡陌,沒想到竟是太子殿下。顧流煙並非釋放,兵力早已佈置完畢,已抽不出多少兵力去對付顧流煙一行人,一般的將士也不是武環宇的對手,何況還有那幾千武衛軍,即便派去了也只是徒增殺戮罷了。我夜觀星象發現將星灼亮,並未隕落,說明顧流煙命不該絕,而我藉機問他討了一個人情,日後只要是他所俘之人,按我要求釋放三人。日後四國紛亂,戰亂不斷,必會有所用途。如此,太子殿下可還有疑問?”
“清狂受教,會據實稟明父皇。”雪清狂心中難掩驚異,滿心欽佩。
大軍得勝,盤結事務,按照守城將士,一番整頓之後,流煙城已如從前一般自如,月牙灣上再無戰火,兩城城民又開始以往的生活。
戰書送走之後,便是等待聖旨班師回朝。
戰後,除了警惕防守之外,便有了許多閒暇,負清風時常與任逍遙出去遊歷,有時雪清狂雪阡陌雪雲落雪傾顏雪入塵也會跟隨,倒不是他們不想追隨,而是不知,等知道負清風離開的時候早已不知去處了。
這段時日,眾人似乎都已淡忘了芸衣的存在,但只是未見也未提及而已,芸衣是雪傾顏雪入塵雪雲落心中已然生根的刺。
“小風兒,看看這出青草湖是不是美極了!“一艘畫舫行與湖中,畫舫內坐了五人,圍坐在一張桌上,煮茶賞景,好不愜意。湖水碧綠,宛若湖底長滿了綠色的水草一般,因此得名青草湖,只月牙灣的分支,四周皆是樹林,只有一條支流連線著月牙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