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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幼珺在路上玩得極開心,走時還是寒霜覆雪,越往南方走,就越暖和,直到五月份才徹底踏入南瓏的國土,六月進京。
闊別許久的南瓏,宋言寧在看到城門時,眼眶一紅便流下了淚水。
宋言寧這將近四年的時間裡,自是很多次想著要回南瓏,也無比思念皇兄宋霽,只是每次都被他自己用意念剋制,他不是一個有著堅定信念的人,半途而廢這種事他最是拿手,但這次卻一再堅持,最終在北昭適應。
但是回到故土,心底的掛念一湧而出,他還是沒忍住熱淚盈眶。
這天底下,有誰不想回家呢?
宋霽一早就接到訊息,竟親自站在城門外迎接。
他穿著一身便服,身後跟著一眾侍衛,雖引得不少人駐足,卻無人認出這是國君。
宋言寧離家四年,多次勸不回來,這次姜沂川親自將人送回來,他猜測肯定是川哥受不了宋言寧咋呼性子,所以才忍無可忍親自送回。
他已經想好等會怎麼揍這個不聽話的弟弟了。
拳頭握了又松,鬆了又握,尋思著打什麼地方能把他一拳打哭。
馬車由遠及近,很快就能看見車上印著的「昭」字,辨別出是姜沂川的馬車,宋霽立馬站起身,激動的手中的茶都灑了不少,他將杯盞放下,往前迎了兩步。
這幾年當上皇帝,他著實穩重了不少,只是年紀尚輕,心裡激動之時壓根不端架子了,這灑了一手的茶水下人要擦拭也被他拂開。
宋言寧遠遠看見了宋霽,便策馬超過前面的人,而後停在他面前,從馬上跳下來飛快的奔向他,長大手臂,「皇兄!」
宋霽先前還思索著如何揍他,這會兒見他生龍活虎的模樣,將之前的一切想法拋之腦後,迎面將他抱住,驚嘆道,「六六長高不少啊!」
「那是。」宋言寧是隻要別人誇他,他就很得意,若是誇他身高,他就翹上天的人,「幾年不見,我可太想你了。」
宋霽輕哼了一聲,「多次喚你回來,你都置之不理,還有臉說想我?」
宋言寧自知理虧,匆忙甩鍋,「是川哥拽著我的腿不准我走的。」
宋霽敲了一下他的頭,心說不管怎麼樣也要揍一下。
宋言寧抱著頭退至一旁。
荊明溪緊跟著下馬,來到宋霽面前行禮,宋霽也頗是和顏悅色,道一句辛苦,表示這次要大大的賞賜他。
繼而目光放遠,盯著慢慢行來的馬車。
馬車一停,姜沂川便掀簾而出,彷彿是在車裡睡覺,面容有些懶洋洋的,衣袍也揉皺了。
宋霽面色一喜,剛要說話,卻見姜沂川下了馬車並未走來,而是轉身伸手,像在迎接誰一樣。
隨後一直荷粉衣袖探出,一隻白嫩的手擱在姜沂川的掌中,被他握住,粉衣女子就這樣被姜沂川小心的接下馬車。
那女子面上帶著遮容帽,擋住面容。
但宋霽見姜沂川對她這般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由得皺起眉頭。
姜沂川帶著人走近了,他便說道,「川哥,當初一別至今四年了,你可依舊如常?」
姜沂川笑了笑,「若是依舊如常,這四年豈不是白過了?」
兩人相視,彷彿一下回到多年前,無數個這樣艷陽下,他們並肩而行,隨意的聊著天。
宋霽與姜沂川才是有數不盡的話想說,但是乍一見面,加上場合原因,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宋霽轉了個視線,落在他身邊的姑娘身上,「這位是?」
姜沂川側頭看她一眼,眸中寵溺,「未過門的妻子。」
宋霽聽聞面上表情稍減,沒有接話。
也是,四年了,沒有誰會一成不變。
他正沉默著,姜沂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