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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池此時實在是心疼不已,若非是顧及前輩身份,此刻早已衝上前去,擊退劉知遠了。
自從劉知遠使出這一套劍法時,劉遠就一直失神,就連自己受傷都渾然不覺,只是憑藉本能反應在躲閃。直到李秋池忍受不住,出聲喚他,他才是回過神來。
李秋池說得不錯,他在顧慮些什麼?
是在顧慮傷了劉知遠這個晚輩麼?還是怕自己傷了他,李秋池會傷心?
可是,劉遠為什麼要顧慮這些?他和李秋池早已是恩斷義絕,又和劉知遠沒有任何關係,他為什麼要畏手畏腳的?
劉遠躲過劉知遠劍招,朝李秋池看了一眼,目光中似含有無限的柔情。
恩斷義絕?
若真是如此,自己就不會這般狼狽了。
若非他見到這門劍法而想起了與李秋池相處時的日子,就憑這等粗略劍招,又怎麼可能傷得了他?
到底和李秋池有著感情在。
劉遠苦笑一聲,雖然對劉知遠所使出的劍招無比熟悉,也很清楚他接下來的劍招,但劉遠卻是不想躲過去。
或許,劉遠他是想借這一套劍法懷念一下先前的李秋池,亦或者,是慰藉一番自己這多年來的相思。至於真實的緣由到底是如何,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分明李秋池本尊便近在咫尺,他卻還要借他人的劍法來慰藉相思,不得不說,也是萬分可笑了。
江天一見劉遠始終不願意還手,也是猜出了七八分,心知這套劍法十有八九同李秋池有關,為此也是大為著急。
江天一對劉遠很是瞭解,知道一旦事情關乎李秋池,那劉遠便很有可能會失去理智,變得異常衝動感性,做任何事都不考慮後果,只會心心念念著李秋池。
好比現在,劉遠分明知道這場比鬥若是輸了,那依照賭約,他堂堂快劍,要向聞人初憐這個小輩行禮道歉。然而,劉遠依舊是不管不顧,一見到這套劍法,就像是被黑白無常勾了魂一樣,毫無神智可言。
真是個瘋子。
江天一暗罵一聲,雖對劉遠這般表現很是不滿,卻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劉遠輸掉。沉吟片刻,朝李秋池傳音道:“秋池,你站過來。”
李秋池一怔,道:“江公子,這又是何意?”
江天一傳音道:“看到你,劉兄心裡或許會好受些,不像現在這般,見到一套劍法就這般失神。”
李秋池沒動。
江天一蹙眉,蹙眉道:“你就眼睜睜地看著劉兄輸掉麼?”
李秋池輕嘆一聲,傳音道:“我站過去,又有什麼用?劉公子他想念的,是過去的我,不是現在的。”
江天一一怔,知道李秋池說的在理,輕嘆一聲,也沒想出別的辦法來。
劉遠看著劉知遠,或許是因為他們二人都是一身白衣,在這一瞬間,劉遠竟然覺得劉知遠與自己很是相像。
當然,這種愚蠢的念頭也只是出現了一瞬間。
李秋池與別人的孩子居然和他相像,這未免也太過可笑了些。
劉知遠一套劍法使盡,最後一劍刺來,再度刺傷了劉遠,劉遠接連倒退,勉強站立住。
能把快劍逼到這般地步,劉知遠也足以自傲了。
劉知遠淡淡地道:“劉前輩,還要再打麼?”
此刻劉知遠再度喚劉遠為“前輩”,其中的諷刺意味誰都聽得出來。
劉遠輕聲道:“劉知遠,這一套劍法,是李秋池教給你的吧?”
劉知遠冷笑道:“是又如何,不是你又當如何?”
劉遠輕嘆一聲,聲音中似含有無限唏噓之意,道:“那她有沒有告訴你,這套劍法,是由我和她一起創的?”
劉知遠一怔,隨即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