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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卻聽見了,回頭衝他抱歉地笑,“沒有的事,喜歡的。”
沈淨舒了口氣,恢復了笑意,“那就不要胡思亂想了,出來玩還想著工作,兩邊都耽誤,得不償失。”
“要麼說一樣米養百樣人,我要是像你這麼瀟灑就好了。”
“哇啊,第一次聽見跟月姐混在一起的人誇我呢。月姐從來都說我,這輩子連個夢想都沒有,活一輩子就是為了當一隻米蟲啊,瞎透了。”沈淨小孩子似的得意地笑,“還是你說話中聽,這叫瀟灑,以後他們再說我胸無大志,我就用這個詞來反駁他們。人生在世幾十年,哭的時候大聲的哭,笑的時候痛快地笑,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只求問心無愧。沒有愛和心甘情願的婚姻,那叫墳墓,喘氣兒的時候就躺裡頭了,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這席話落在老人家耳朵裡叫不知道天高地厚,在苗桐聽來卻是至理名言。
這麼豪氣萬丈的一席話下來,苗桐心裡對他的讚賞又多了幾分。這人也不是完全沒心眼兒的,好笑地擠兌他,“我還以為你真呆,原來心裡是明白我師父在瞎做媒,揣著明白裝糊塗呢。不過你是落花無意,我是流水無情,別怕,啊?”
兜著圈子說話讓人一下子拆穿了,沈淨臉皮再厚也繃不住也透出血色來,結結巴巴的,“我不就是……怕誤會嘛??心裡清楚就行了,幹嘛說出來,原本還以為你是厚道人呢!”
苗桐笑得調皮,“是你一廂情願,我又沒說我厚道。”
這麼一鬧,煩心事倒是真的忘了乾淨。到了鎮子上,飢腸轆轆的苗桐先是由沈淨帶著去喝牛雜湯配著驢肉火燒,驢肉是山裡的果木烤制的,香味勾得饞蟲都不安分了。沈淨是個很好相處的人,聊起天來也非常有意思,即使只有這一頓飯也讓苗桐覺得不虛此行了。
吃過飯沈淨立刻拉著苗桐去坐竹筏,水流疾的時候水會能透過竹子溼了鞋底,山的兩旁漫山遍野的杏花裡還錯綜複雜地透著粉。沈淨玩得起興,溪水還是涼的,舀起來就潑,苗桐不甘吃虧地潑過去,一下子就玩瘋了。
等到上了岸,苗桐的身上和頭髮都溼漉漉的,卻是滿身汗。沈淨指著不遠處賣飲料瓜果的小窩棚船,“你等會兒,我去買條毛巾。”苗桐看他跑遠了,坐在石頭上脫了鞋子控水
“苗小姐,世界真小啊,這樣都能碰見。”
苗桐意外地抬頭打量面前陌生的女孩兒,嬌俏的小家碧玉,細眉細眼的,連腔調都細聲細氣的透著股清高的調調。在記憶中搜尋了一下這張臉,又是“查無此人”。不過眼珠一錯,看到她身後站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一副笑得風流倜儻喜上眉梢的樣子,絲毫看不出上回他是扔了花不歡而散。
“是啊,沒想到能碰見你和謝先生。”
女孩笑了,伸出手去,“上次還是多謝你,否則我現在連五七都過了。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哥本來說是要請您吃飯的,可是你太難請了。自我介紹下,我叫劉煙煙。”
苗桐跟她握手,“你好,你們能和好就好了。”
劉煙煙抬著下巴擺擺手,“不是的,這是最後的旅行。是我要求的,只要他陪我單獨出來玩一天,以後我就當他是我親哥,以前的事都不作數了。”好人家的女孩子說話都帶著金枝玉葉的調子,還有些高高在上的自來熟,其實苗桐一點都不想知道他們的事,只想沈淨趕緊回來,別讓她一個正常人掉進這種神經病院的氛圍裡。
“你男朋友呢?”謝翎問。
“去買東西了,馬上回來。”苗桐沒做什麼解釋。
謝翎繼續笑道:“說真的,我沒辦法想象一個男人的口味到底有多重才會喜歡你啊。”這話說出來都帶著不符合他身份的刻薄,他稍稍靠苗桐近一點湊到她耳邊說,“不過我發現你不是目中無人,你是面部辨認缺失,所以上次的事我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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