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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時的入口,那就應該按這條線索繼續找下去,這比到獻陵重新尋找入口要容易得多。各說各有其理,又各不相讓。夏鼐瞭解吳晗的犟脾氣,望著他那張堅定的面孔,最後作了讓步。會議再次決定,按已有的線索,繼續發掘定陵。時光過去多少年之後,與會者回首前塵才真正領悟到夏鼐的苦心,也許那時他就已經預感到,在以後的歲月中發生的種種悲劇了。正是出於一個學者對文明的愛戀和避免更大的悲劇,他才提出如此方案。要不,作為一個國際級考古大師,是不會棄定陵而改掘獻陵的。
如果說發掘工作遇到了重重困難,那麼工作隊的生活更是讓人感到困苦不堪。定陵發掘完成的三十年後,我們採訪當年的發掘人員,在他們紛繁複雜的人生旅程中,印象最深的仍是這段生活。
陵區的八月,天氣悶熱,山村裡蠅蚊成群,寂寞難耐。白天忙著工地的發掘,晚上幾個人擠在一盞煤油燈下,看文獻、記筆記、寫簡報,或者相互打趣、逗樂,以排除心中的煩悶與寂寞。在這段日子裡,大家時常看到趙其昌揮動一把大斧&ldo;咚咚&rdo;地劈著木柴,似乎那鬱悶的心情只有透過這高強度的勞動和沿著脊背淌的汗水才得以排遣。要不他就和幾個人抬陵院內的大石頭,三個人在一頭,他獨自一頭,抬著大石無目的地繞院子轉。白萬玉老人總愛叼一支煙,找個不顯眼的屋角蹲下,獨自品嘗箇中滋味。陣陣白霧從他的口鼻噴出,彌散在整個木板小屋,使人越發感到壓抑和沉悶。
在他們中,唯獨23歲的劉精義生活別具一格。他整天嘮嘮叨叨地說一些無聊而略帶幽默的話:&ldo;天又下雨了,真討厭!&rdo;&ldo;蒼蠅這麼多,真哄(混)蛋。&rdo;&ldo;路這麼難走,真討厭&rdo;,這&ldo;討厭&rdo;和&ldo;哄(混)蛋&rdo;構成了他語言的主旋律。或許,從這些無聊而簡單的話語中,可以窺視到年輕的劉精義,此時的心境也是怎樣的煩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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