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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什麼?!李太師撞柱而死了?!」
「不僅如此,公主還要殺一儆百,滅他李氏滿門,門下三千弟子,在京敢為李氏求饒者,明日午時問斬,人數多達三百,這三百人皆有功名在身,是我大棠國的未來啊!
我等都是他們的家眷好友,聽聞駙馬爺曾拜於太師門下,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啊!求求您,救救他們!救救大棠國的未來啊!」
我先是震驚,繼而暴怒。
李安樂,她怎麼敢?!李太師乃當世大儒,到劍南道講學那段時日,我是舔著臉,求了雲晨扮女裝替我,我才有機會扮男裝入山,過了七輪考試,得了半月聽學機會。其聽學期間,受益匪淺。
太師乃鑽尖仰高,至聖先師,其絕聖棄智乃我畢生不及,只能望其項背,此等大儒名師,李安樂竟將他逼得血濺大殿。
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我本就怒火攻心,誰料一眾侍衛傾巢而出,府史站在那裡高喊:「請駙馬回府!」
我丟開矛,對跪地的學子說:「你去雲府,讓家奴將我官袍送來。」
侍衛一驚,府史大喊不可!
「你馬上滾去告訴公主殿下,臣雲中監帶病口書:既然太史、小史、內史、外史、御史被殿下殺了個遍,不如將公主府府史提攜為御史……」
我還沒說完,站在後面看熱鬧的府史嚇得一機靈,趕緊跑過來跪地求饒。
「求駙馬爺垂憐!繞怒卑職!一個個傻愣著幹嘛!滾啊!杵在這裡,駙馬爺,駙馬爺莫氣!
莫氣!莫氣壞了身子,卑職立馬上書覲見殿下,只求駙馬別在這裡吹了冷風,毀了身子,更別聽這些個下賤之人胡言亂語。」
「哼!下賤之人?!」我氣得腦子嗡嗡疼,踢開府史,撩袍跪坐:「我今日就做個下賤之人,等公主殿下宣臣進宮!」
狠話是放出去了,一眾侍衛嚇得紛紛跪倒一片,守城軍皺眉不解,互相嘀咕,誰料為首的那個,上下打量我,不屑高聲道:「不就個小白臉嘛!病病殃殃的,殿下怎麼喜歡這種,也就是新鮮玩玩。」
我閉眼不語,氣血翻湧之後,便只覺一身單薄,實在冷,周圍看熱鬧的百姓越來越多,簡直比新年趕集還熱鬧,不知道的還以為公主府門前送金送銀呢。
我本已然剋制大半情緒,結果安樂人未到,聲先來;「誰又氣我相公了?!本宮要把你們這些個狗東西五馬分屍,凌遲處死!」
我一抬眼,她焦急趕來,接過侍衛的長裘披在我身上,聲音大的方圓十里都能聽道:「相公,你想要啥,想幹嘛,直接遣人來報就行了,這些個賤民怎值得你這般糟蹋身體。」
我跪地不起,拱手作揖:「公主殿下,微臣年少曾入太師門下,有幸聆聽半月教誨,至今未敢懈怠,如今先師血濺大殿,臣下怎敢驕奢淫逸,安穩度日。」說完,還應景的咳了好久。
安樂扶著我的手臂,急道:「御醫說你不能沾風,會落下病根的,你先回房,我們細談可好。」
「如今先師門下弟子,命懸一線,臣怎敢只顧個人安危。」我低頭不看她,也不起身。
李安樂又急又氣:「昨兒還不好好的嗎?今兒怎又為些個不長眼的東西同我鬧呢!」
冷風一過,我咳得胸腔都在抖。
她又急又氣,「你!你!你!你這雙膝蓋跪天跪地,跪父母雙親,本宮何曾讓你跪我了?!好好好!我答應你!放了那群酸儒書生!
看著本宮作甚?!你們這些蠢東西,真是聽不懂人話!還不快扶駙馬回府!還有你!宣太醫啊!」
太師的三百門生是救下了,可我是徹底揚名十四洲,不是以棋聖關門弟子,也不沒有什麼詩作大篇令人讚賞,更無功於社稷,而是以大棠第一軟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