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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天鳴掀開車簾,看了看天色,應聲道:“恩,忠叔,你去安排下,我們就在驛站停留一晚,明日再行出發。”
“是,少主。”蒙忠應了一聲後,將停留一晚的訊息向其他人等通傳。
雁南已是大宋邊陲,人煙稀少,客棧更是少有,好在宋時,交通較為發達,每十里設一郵亭,每三十里設一驛站。雁關內外的過往趕路的商人若是遇到天晚,需作停留,通常就在官家的驛站留宿一晚,隨便還能讓驛卒照顧下馬匹。
離雁南關城門不遠,就有一處驛站,說是驛站,其實便是幾間破爛馬廄,廄中養了五匹瘦馬,又有幾個半死不活的驛卒。
蒙天鳴從沒想到堂堂大宋朝藉以傳遞軍情、運送糧草的驛站竟然會是這等模樣,一時間不由得有點發呆,一股莫名的惆悵湧上心頭。
他將上任的通文和官牌交給蒙忠,以便老奴同驛站的驛丞交涉,便獨自在車前踱步,若有所思的望著前方雁南關口。
這雁南門關畢竟不比汴京城,人流湧動,車馬不斷,光禿禿的一座城門,少有人煙,守城計程車兵們也因此變得非常的懈怠,兵器都被斜靠在城門的洞壁之上。現已中秋,傍晚時已有幾分涼意,守卒們三三兩兩圍著營火不停的搓著雙手,偶爾有幾個打柴經過的農夫挑著柴禾經過,也懶得去檢查,隨他們透過了。
夕陽只剩一抹殘紅,城頭計程車兵準備關城門,這才陸陸續續多了幾個回城的村民。
就在這時,忽然關城外一陣號角長鳴,原野上揚起一陣塵土,陣陣馬蹄聲由遠及近,頓時城門處亂做一團。
城邊戰棚裡一個正在烤火的小頭目,聽到城外有變,歪斜的扣上官帽,提過配劍,惶恐的奔向關口。
“關城門!快關上城門!他孃的,不想要腦袋了?給老子動作快點!”他一路跌跌撞撞,罵罵咧咧,對那幾名懈怠的守門卒也是連踢帶踹,將大宋軍威貽損具盡。
“不知何事,官兵竟如此恐慌,莫非遼軍衝關?”蒙天鳴心頭一驚,便要到城頭看個究竟。
蒙天鳴剛跑出兩步,車中髮妻抱著小子蒙靈雲探出身子將他叫住:“天鳴?”
他這才想到妻兒尚在車中,忙回過身子,喚著髮妻暱稱,安撫道:“碧柔,不知前方出了何事,我去看看便回,你且同靈雲待在車中,莫要出來!”
“恩。”碧柔點頭應諾,接著連番叮囑,“為了雲兒,你可要多加小心。”
“天鳴知曉。”
交代完髮妻,蒙天鳴帶著幾名家奴直奔關門口。
關口處未能及時透過的百姓堵在門外奮力向裡衝擠,兩扇紅漆鑲釘的城門遲遲不能合上;門關內的守卒在長官的催促下,對堵在門外的百姓棒打槍捅,頓時關門口打罵恐嚇、哭喊求饒,同城外馬蹄聲混成一片,場面不堪入目。
來到關口前,蒙天鳴表明身份,厲聲問道:“我乃新任代州團練副使!城外何事,為何匆匆大關城門,不讓百姓通關!!!!”
正在驅趕百姓強行關門的守關門卒聽到他說自己是官,動作都停了下來,心想:這可怎麼回答,一個團練副使雖然不是多大點官,可我們這些草頭兵也得罪不起;可要是城門關晚了,那幾十軍棍到是小事情,遼狗衝殺進關,脖子上的腦袋還能不能保得住,那就難說了。
幾名守卒開始還略顯猶豫不決,可想通這厲害關係後,繼續於門內用長槍、大刀驅趕的擁堵在門外阻礙關門的百姓,急欲關上城門。
見那守卒無人上前答話,蒙天鳴身邊的一名家奴上前一步,呵道:“爾等耳朵都聾了嗎?沒聽到我家大人問話?”
待他問完,城頭上那名守軍頭目這才側目站在城下的蒙天鳴主僕,鼻中冷冷哼道:“哼,區區一個小小練團副使,膽敢在此叫喧;若是貽誤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