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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會查清楚的。”
“對了,如果哪天我出事了”,林鴻文有些猶豫著說道,“你找不到我,賀貴那邊又沒有線索的話,記住看緊沈烈。”
“沈烈?他是賀貴那邊的人?”何穆問道。
“應該是”,林鴻文說,“我現在沒有更多的線索,所以還不能肯定,但我會想辦法的。”
“我不會讓你出事的”,何穆篤定地看著林鴻文說道,“就算拼上我這條命,我也不會讓你出事的。”
林鴻文淺笑著看著他,“這句話你說了好幾年了,但是你每次一說,我就覺得踏實了。”
田嫂的行蹤在三天後有了訊息,何穆有些為難地對林鴻文說道,“田嫂一天三頓的往鐵路醫院送飯,我想茹婷應該在裡面,但是我怕貿然讓人進去會打草驚蛇,所以只是在醫院外面看著。但是……跟了三天,我的人發現卿之也去了。”
林鴻文愣了半晌沒說出話來,“他們是不是看錯了?”
“我問了他們好幾次”,何穆說,“他們確定是卿之。”
林鴻文抓起桌上的茶盞扔了出去,碎片崩回來劃傷了手也全無知覺。
“鴻文”,何穆看著他正在淌血的手勸慰道,“卿之也許不是去看茹婷的。”
“你也知道康濟堂就是卿之他們家的,他如果有個頭疼腦熱的,徐大夫就能給看了,他往鐵路醫院跑什麼?”林鴻文說道,“再說那鐵路醫院是俄國人開的,茹婷無權無勢怎麼可能進得去?而且你別忘了,當日是卿之回來說沒有找到茹婷的。可是如果他找到了呢,他為了掩人耳目把茹婷送到了全是俄國人的鐵路醫院,如果不是田嫂也一起失蹤了,我根本不會懷疑這件事,也沒有人會知道這件事。”
“但是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何穆分辨道,“他跟茹婷又不熟,他沒必要為了茹婷而騙你。”
林鴻文搖搖頭,“兩年前他肯定不會這樣做,但現在……很多事情他現在不提,但其實都記在心裡。時英為什麼走,我利用了茹婷和賀瑤,算計了賀貴和姚順昌,這些事其實都不合他的心意。”
“但他既然沒有跟你撕破臉,就表示他還是把你當成自己人”,何穆說道,“他不會幫別人害你的。”
“他確實不會害我,只是他不認同我的所作所為”,林鴻文抹掉手上的血跡,“所以才會瞞著我這件事。”
林鴻文說著忽然一怔,何穆見狀問怎麼了,林鴻文說,“我只是想起那時卿之怕茹婷出事,所以讓沈烈沒事兒就去醉胭脂附近看著,一旦出了什麼事立刻回來報信。如果沈烈是賀貴的人,那他自然能抓好時機帶卿之去。”
“可當時賀貴還在裡面,只有賀瑤進去看過他”,何穆說道。
“他既然替賀貴做事,那認識賀瑤有什麼稀奇,搞不好還很熟稔”,林鴻文把幾件事情合在一起從頭到尾捋了一遍,“賀貴怎麼交代給賀瑤的咱們不知道,但當時他還在裡面,肯定是賀瑤指揮他手下那群人去對茹婷動的手。如果現在鐵路醫院的那個是茹婷的話,就說明賀瑤沒有下死手。但她沒下死手不是因為她不像她爹那樣心狠手辣,只是因為她不想茹婷死。動手之前她就應該和沈烈商量過了,估計連什麼時候帶卿之去都已經敲定了。所有事情準備妥當,只等卿之到那兒去救茹婷。她不讓茹婷死,是因為她想利用這件事挑撥我和卿之的關係。”
“可卿之瞞著你這件事,也是他救了茹婷之後才決定的,賀瑤就算想挑撥你們,也不可能未卜先知啊”,何穆說道。
“她並不是未卜先知,不管卿之作何反應,只要他看見茹婷的慘狀,肯定會從心底埋怨我,我們的嫌隙只會越來越大。現在,卿之不僅看見了茹婷的慘狀,還跟我扯謊說茹婷已經死了,賀瑤如果知道這件事,肯定會高興得不得了。”林鴻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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