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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怎麼這麼摳搜,就不能多請幾個人嗎?”
林鴻文心裡哭笑不得,嘴上只能說,“還好,年前有些忙,過年的時候多吃幾頓就胖回來了。”
茹婷拉著他進屋,林鴻文瞧見她右手袖口露出一小截白布,便問她怎麼了,茹婷心煩地說,“還不是那幾個日本人。”
“日本人?”林鴻文心一沉,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問道,“什麼日本人?”
茹婷湊近了些,壓低聲音說道,“還不就是賀貴認識的那幾個,前兩天他們又過來了,酒量本來就不怎麼樣,還喝得那麼多。喝著喝著就耍起酒瘋來,把酒瓶摔碎了,瓷片崩得到處都是,我也被劃到了。”
“這種人多來幾次,恐怕整個醉胭脂都得給砸了”,林鴻文憐惜地看著茹婷,“疼不疼?”
“不礙事”,茹婷說,“就是劃了挺長的一道兒,看著駭人,其實並沒有多深,過兩天就好了。說起來,這幾個人也有一陣子沒來了,我還以為打仗打的,他們都跑了,誰知道昨天又領來了。”
“領來了?”林鴻文裝作不經意的問。
“你記不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賀貴有個手下,帶那些日本人來過兩次”,茹婷小聲說著,“這回還是那個人。”
“你怎麼知道他是賀貴的人?”林鴻文好奇地問,“賀貴告訴你的?”
“怎麼可能”,茹婷說,“他既然讓個面生的手下來,擺明了不想讓人知道。但是呢,他逃不過我這雙金睛火眼。”
林鴻文樂了,伸手微微抬起茹婷的下巴說,“我瞧瞧我瞧瞧,這是在哪兒練的。”
茹婷一巴掌打掉他的手,“我跟你說,我這看人的本事不輸你們這些生意人,你到底聽不聽?”
“聽,聽”,林鴻文老老實實地坐好看著她。
“有一回,我送賀貴到門口,那天他的馬車也正好停在門口。他一撩簾子,我看裡面還坐著一個人。當時我還覺得奇怪,這人既然能跟他平起平坐,按說應該也是達官貴人什麼的,可是他怎麼可能讓一個達官貴人在馬車裡等他呢?”茹婷蹙著眉講道,“那人坐的太往裡,門口燈籠的光找不到他的臉,我看不清他的長相。只記得賀貴撩開簾子的時候,他正坐在裡面轉他的扳指。後來簾子放下,我聽賀貴問他,‘事情都辦完了?’他說,‘都辦完了。’”
“你連他長相都沒看清,之後還能認出他來?”林鴻文問道。
“雖然那天看不見他的臉,但我認得他的扳指和聲音啊”,茹婷說。
“扳指有何特別之處嗎?”
“要說特別,也不是很特別。醉胭脂這裡喜歡戴、戴得起扳指的客人本來也沒多少,戴的大多都是玉扳指。他那扳指是紅色的,後來他又來的時候,我仔細瞧過,應該是瑪瑙的。”茹婷講完又琢磨道,“你說,這事兒是不是挺奇怪的。如果他真是賀貴的親信,怎麼從來沒在賀貴身邊見過他。”
林鴻文笑笑說,“他手下的人那麼多,各自分管一塊也正常。跟前跟後的,只管跟前跟後,其餘的,就算是親信,也不見得要讓別人看出來。”
“你說的也有道理,那看來這個人就是隻管幫他巴結日本人的”,茹婷笑道,“這人其貌不揚,總是笑眯眯的,但也確實有本事,他會說日本話呢。我聽那些日本人好像叫他喬桑,不知道他是不是喬?”
“也許吧”,林鴻文說,“我對日本話是一竅不通,對了,我看看你的手。”
林鴻文小心翼翼把茹婷的袖子拉起來一些仔細看著,茹婷看他為自己擔心,欣喜之餘寬慰道,“都說了不礙事。”林鴻文不放心似的又把她的手翻過來,掌心向上,想看看手臂內側傷到沒有,卻忽然愣住了。
茹婷手腕內側靠近手掌的地方,有一顆小米粒大小的痣。林鴻文只覺得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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