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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怦然眼底劃過一絲愕然,但很快就平靜下來,說了句, 「快好了,再上兩天藥傷口就能結痂蛻皮。」
「哦,好了就去上班,別天天往這裡跑。」
她一副不歡迎許怦然的樣子,語氣惡劣。
可許怦然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淡然地說好。
莊芝以為他這樣看她臉色, 總該識趣離開, 以後也不來了。
她回房午睡, 睡到了四點多才下樓,發現許怦然不在,以為他自行離開了。
她癟癟嘴,不滿意地想:走了也不說一聲,不過,走就走了。
莊芝又無所謂地聳聳肩,去廚房洗了點水果吃。
白天弟弟們都不在家,要等到六點才會回來。
莊芝剛坐下開啟電視,就聽見門鈴聲,本以為是弟弟們今天提前回來了,可一開門看到門外站著的是許怦然,她愣住,很是意外。
許怦然不是空手來的,他提著幾個購物袋,裡面好像是一些蔬果和零食。
莊芝:「你怎麼又來了。」
許怦然的語氣溫柔,「買了些吃的,最近來這麼多次,在這裡吃了這麼多飯,現在傷也快好了,給你做頓飯,就當是還這幾天的飯錢。」
莊芝無動於衷地看著他。
最近雖然許怦然確實在她家吃了不少飯,但每天都會帶很多吃的來,他吃又吃不了多少。
想給她做飯還要編理由。
拙劣的謊言,她都懶得拆穿。
「隨便你。」
愛做飯就讓他做去。
莊芝反正只管吃,也不會念他的好。
自己非要做的,她可沒求著他做。
同情男人就是悲劇的開始,那麼…………感恩男人,就是愚蠢的行為。
所以她幾乎不會因為男人為自己做了什麼而改變對他的看法。
儘管許怦然為她受傷,她確實有一瞬間被感動,但她也能很快撇去這些多餘的情感。
她一向清醒。
只在沈自縛那裡栽了跟頭。
人一旦栽過跟頭,之後只會更加清醒。
吃一塹長一智。
但莊芝萬萬沒想到……
讓許怦然做這頓飯的結果是她和許怦然又發生了關係。
做飯的時候,莊芝就接到莊亦的電話,說他和弟弟們今天要去和朋友聚餐就不回來吃晚飯了。
莊芝沒告訴許怦然,晚上只有他們兩個在家吃飯。
任憑許怦然做了一大桌子菜。
誰讓他自己要做。
莊芝本來只想吃一點,結果味道太好,她忍不住多吃了點,還拿了自己愛喝的紅酒出來。
她家裡放了許多紅酒,沒事就會喝兩杯。
今天喝的時候並沒有想太多。
可喝著喝著,兩人聊到了以前。
說到當初,兩人在天台接吻的事,結果吵了起來。
莊芝罵許怦然腹黑,肯定很早以前就惦記她了,所以一步步設下陷阱,引她入甕。
許怦然不承認,莊芝非要讓他承認。
爭執下,許怦然忽然穩了她,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
……
時隔多年。
和許怦然做的感覺竟出奇的好。
兩人以前就很契合,但是多年沒碰過對方,這次的體驗超過了之前的每一次。
莊芝癱軟在床上,腿偶爾還顫動一下,眼神空空的,有些迷茫,好像已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好不容易稍微緩過來,她用沙啞的聲音喊許怦然,問他有沒有煙。
許怦然撿起地上的褲子,從褲兜裡掏出一盒煙。
他身上不著寸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