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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她死的,她何時有這樣的仇家了,過後想起來,宛若都心驚肉跳。
好在承安傷的不過是臂膀,箭頭也無毒,拔了箭頭出來,好生歇養幾月,便無大礙了。
宛若是三日後,隨著承安回蘇府來的,白日裡人來人往,她倒不好近前,便是來了,也說不上話,只得趁入了夜,讓如意提著燈,主僕二人悄悄沿著迴廊到前面來瞧他。
還未進皓月軒,便隱隱有緩慢而澀然的琴聲傳來,宛若駐足細聽……琴聲漸漸杳然至無,宛若才不禁低低道:
“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竟是陽光三疊,怎得想起這曲子來了……”
50變數頻生
宛若抬腳進了皓月軒,門口守著的小六子見了,急忙機靈的衝裡面嚷嚷了一句:“二姑娘來了。”
人已經快手快腳下來,接瞭如意手中的提燈,宛若剛走到廊下,承安已快步出來,拉著她的手進了屋裡:“怎的這時候過來了?外面黑漆漆的,不好走路,也不怕摔跤?”
宛若笑道:“這一路都走的邊上畫廊,廊上頭都懸著燈籠呢,哪裡會�耍�偎擔�繅饈擲鍩固嶙乓徽檔屏�亍!�
說著,掃了眼對面琴几上的六絃琴:“你肩上有傷,就該好好養著,撫琴,以後什麼時候不成,非巴巴趕這幾日有傷的時候,回頭若落下個病根兒,可怎生好?”
承安目光溫軟,笑道:“若若這樣嘮叨倒真真難得的緊兒。”
宛若撲哧笑了,白了他一眼:“什麼時候,也學會外面小子一樣貧嘴寡舌的了,你便是撫琴,卻怎的單單想起了這曲子來,聽著有些不合時宜。”
承安心裡暗暗嘆氣,今兒是離愁別緒湧上心頭,一時胸中塊壘難消,故此,想起這首陽關三疊,特特撫來想排遣煩悶,哪知道一條胳膊使不上力,一首陽關三疊,被他撫的七零八落,即便七零八落,也沒抵了他心中哪怕一絲的離愁。
承安心裡的不捨,彷彿河面上的波濤襲來,一浪一浪,幾乎將他滅頂,如果可能,他真不想走,如果可能,他想就這麼安安穩穩呆在若若身旁,一日,一年,十年……
可惜不成,承安不傻,相反,他很聰明,宛若平常深居簡出,哪會有什麼對頭,更別說想置她於死地的仇家,當初周映雪母女,也不過讓人販子偷偷綁了她去,沒有狠辣到,立時就要她的命。
這次卻不然,承安看的一清二楚,那個黑影的身手,速度,都不是一個平常的練武之人,那是一個經過特殊訓練,專司殺人的殺手,且對南苑獵場的地形,早就摸的清楚明白,在哪裡下手,估計不止那一個地方,而且殺手也不止一個。
這些人能躲過睿親王的搜尋,可見其能力非凡,能驅使這樣的人為自己所用,又豈會是平常之輩。
承安覺得,最有可能就是遠在南夏的忠叔,七叔這一年裡催過他無數次,說實際成熟,要他跟他回南夏,他卻拖延至今。
從很小的時候,承安就知道,自己不是蘇家的承安,他是南夏的皇子,可惜是個至今連名字都沒有的皇子。
當年蘭妃遭害,火燒觀月閣,忠叔冒死救得蘭妃,連夜逃到北辰的冀州避禍,臨盆產下一子後去世,當時忠叔發誓,要給戚家滿族報仇雪恨,卻不能只躲在這裡撫養幼子。
探聽的蘇府的周姨娘即將臨盆,便買通了產婆,臨盆換子,因此蘭妃之子便成了承安,忠叔一刀結果了貪財的產婆,抱著真正的承安回了南夏,召戚家舊部奪雲州,立足南夏朝堂之下,也不過為了迎接幼主,回去報仇雪恨。
可誰知卻一催二催,催了這一年,承安還是一天拖著一天,詢了老七,他也是沒說出什麼因由,戚忠派遣暗部直接潛入北辰京中探聽訊息,才知道,是承安戀著蘇府一起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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