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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杜九對她笑了笑。
艾麗用指尖彈了一下他的額頭:“混蛋,不喜歡女人就別勾引我。”
杜九沒說出來,心裡想著,如果我喜歡女人,一定是喜歡你這樣的。
至於為什麼?
“我愛死你了!”
“其實我挺喜歡你的。”
從這兩句話就可以聽得出來,孰輕孰重,誰比較浮誇,誰比較真摯。
杜九因為在缺乏治安的世界裡生活過,所以向來淺眠,一有動靜就會驚醒。杜九醒來已經是下半夜了,黑燈瞎火的,他把窗戶推開,藉著月光看清了隔壁床上鼓起一團微微發抖的黑影。
杜九上前把被子掀開,就見到竹竿男咬住枕巾,整個人蜷縮成團,估計是麻醉藥藥效過了,痛得受不了了。杜九探了探他的體溫,結果摸到一手的冷汗,他痛成這樣也是正常的,畢竟小腿幾乎整塊肌肉被連皮撕扯下來。
良久,杜九嘆了口氣:“你這是何必呢。”
竹竿男牽強地笑笑:“九爺,我吵醒你了?對不起。”
杜九知道今晚兩個人都別想睡了,就翹著手往窗邊一靠,開口分散竹竿男的注意力:“關於比賽,你為什麼非贏不可?”
並且是一場毫無意義的比賽,無關榮譽,所謂的付出和流血犧牲,只是成為觀眾娛樂的物件。
“我有個很聰明的女朋友,從小的夢想就是當電臺主持人,我入獄的那一年,她正好考上傳媒大學,還順利的成為了播音系的學生,估計現在已經畢業了吧。”竹竿男說。
杜九哦了一聲,在沒有刑期的死牢裡,兒女情長的話題太沉重了。
竹竿男繼續說下去:“我們曾經約好的,無論未來會怎麼樣,哪怕以後各自成家,我永遠都是她最忠實的聽眾,永遠都是。”
“所以你才會那麼想要收音機。”杜九說了一句等於沒說的話。
“其實我……我只想再聽聽她的聲音,即使只是一次也好……”
竹竿男又咬住了枕巾,嗚嗚地哭起來。
這個看起來毫不起眼又弱小的男人,剛才一直強忍著傷痛,現在卻哭得跟個孩子似的。杜九就這麼背靠牆壁望向窗外,聽著他的哭泣聲,此時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的,都敵不過絕望,所以只能選擇沉默。
千萬別小看男兒淚,它同樣能打溼枕頭,等竹竿男哭到力竭昏睡過去,天已經矇矇亮了。
到了早上八點鐘,艾麗端著兩份早餐到醫務室,杜九等她把門開啟了就往外走。
“喂,你要去哪裡?”
“參加比賽。”
艾麗沒好氣地嚷嚷:“你趕著去輸啊,到時別又來麻煩我!”
“贏了再來麻煩你。”杜九頭也不回地說。
“臭男人!瞧都不瞧老孃一眼,拽屁啊!”艾麗搖醒竹竿男,遷怒道:“給我把早餐全吃下去!”
杜九向獄警詢問,知道了今天的比賽要到傍晚才開始,既然如此,他也只能先回到囚室養精蓄銳。刑家寶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人,獨守一整晚的空房,見到杜九頓時就像豬八戒見到了嫦娥,嘴角咧到耳根就差沒淌下哈喇子。
“哎喲,九爺,可想死我了,昨晚睡得好不好?”
“不好。”杜九一手頂住他往自己身上拱的腦袋,於是刑家寶做出了高難度的動作,上半身向後仰著,用雙腿緊夾住他的大腿不放。杜九被他給逗笑了,揉揉那沖天的短髮說:“乖,別鬧,傍晚還要比賽。”
刑家寶夾著他的大腿正磨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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